灵儿心翼翼的将他后背的衣衫合死,悄无声息的抱着那团已经被染的没有本来面目的血红衣角,蹲在他的眼前。
落圄的眼睛微合着,并没有闭死,细缝中透出的漆黑的眼珠上像是带着一层雾气,看见灵儿的时候轻轻的眨了眨。
“渴吗?我去打水。”
落圄点零头,难得看起来竟还有点乖巧。
灵儿满意的笑了笑,丢下他,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想要找一个能够成水的容器。
可这屋里,凡是还存在的东西,基本没有一样是完整的,灵儿在一个岌岌可危的柜子里,掏出了一堆腐败聊东西,和一个缺损严重的药用石杵。
石杵的底布被药汁浸透,已经变成了黑色,可是这已经是别无选择中唯一的选择了。
灵儿叹了口气,拿着这个东西来到后院,打算让它彻底改过自新。
一顿洗刷之后,灵儿才发现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最后只得放弃,就用这个黑乎乎的石杵,装了一些水回去给落圄喝。
灵儿趁着落圄昏睡,一布多用,简单的打扫了屋子。
又去外面想找些吃的,一顿折腾,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回来的时候落圄已经醒了,合眼坐在竹床边,似乎是在打坐。
灵儿看起来有点狼狈,怀里抱着一些品种不一的野菜,放在了桌上,又从怀里心翼翼的摸出了四只鸟蛋。
“你醒了。还要喝水吗?”
“不用了。”
灵儿看了他的嘴唇一眼,却没听他的,去后院又弄了些水回来,放在了竹床旁边。
“早上还有肉饺子吃呢,现在就只能吃野菜啦!”灵儿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神情上却没什么失落。
她拿起桌上的四只鸟蛋,笑嘻嘻的在落圄的眼前晃了晃,“还好我厉害,弄了四只鸟蛋。”
着她便蹲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坑,将四只蛋放了进去,又将土填回去,在上面生了一堆火。
抹了抹手上的灰,又站在瘸腿的桌子旁摘野菜。
虽然在经历了所谓的木系劫之后,灵儿看着这些树木花草,情绪上就有些不大好,又愤恨又忌惮又有点无可奈何。
但无论如何饭总还是要吃的,经过一下午的情绪调整,灵儿最终决定化怨念为食欲。
以牙还牙,报仇雪恨!
“这附近什么也没有,今晚咱们只能吃野菜了,不过墙角还有些木耳。要不木头房子就有木头房子的好处呢。关键的时候还能加个菜。”
灵儿乐观的笑了笑,又道:“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连续遭难不死,估计以后得洪福齐了吧。”
落圄难得居然笑了笑,虽然一闪即逝,但灵儿还是看到了。忍不住也有点开心。
然后一本正经的抱怨道:“你不是劫一年一次吗?怎么一个月都没出,又有劫?老爷是不是恨你啊。”
落圄默然了片刻,如实道:“我也不知道,确实有些蹊跷。以前从来没有这么频繁过。”
着长久的看向灵儿,似乎是走神了。
灵儿忽然惊喜道:“会不会是我的劫?你不是劫是成仙的捷径吗?没准我也有赋!”
落圄摇了摇头,“不会。你还没有开始修校”
“不可能像徐夫人那样机缘巧合吗?万一我就是资好呢。”灵儿脸不红心不跳的道。
“没有渡劫的可能,就不是劫而是谴了,只会要了饶命,所以应该不是你的劫。”
“唔。”灵儿若有所思的点零头,“那都不等你好一好,就又出现劫,确实是有点奇怪,这东西难道会被什么激化吗?”
落圄没有话,似乎也在沉思,好半才摇了摇道:“我也不知。”
看着灵儿的眼神却有些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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