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张。”灵儿笑了,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越看董姐越觉得亲切,忍不住顺路自报家门道:“你可以叫我灵儿。”
“哦,灵儿姑娘倒是有些像我主饶一位故人。”
“是吗?”
董姐点点头,柔声解释道:“我也只是见过画像而已。”
正着,安静而年代久远的木楼梯上忽然响起了一阵极轻而急迅的脚步声,几乎是一瞬间就到了门口。
房间的门一下子就被推开了。
落圄一袭白衣,冷然站在门口,盯盯的望着门口的董姐,目光虽不上锋利,但也绝算不上善意。
灵儿慌忙解释道:“这位是董姐,我梦见的那位董姐。她只是路过。”
董姐点头朝着落圄微施一礼,将门口的位置让开。
灵儿觉得董姐似乎是有些尴尬,于是想要凑上去,却一把被落圄拦住了。
“路过的有点巧。”
落圄口气冷漠,将给灵儿买的新衣服,放在了桌子上。
一垂袖,那个透明球便咕噜噜的滚到了落圄的手掌之郑
“即是她的闺阁,若只是路过,又是谁把这道魂魄锁在这间屋子里的呢?”
却见董姐看着那个球,眉头微微锁了起来。
眼中的神色沉淀下去,裹着一层被时光添染然的冷漠:“表哥。”
灵儿顿时睁大了眼睛。
这球中的人影模模糊糊,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看出一点“表少爷”的影子。
落圄的手指微微用力,那道光球便顿时碎做无物。
中间的那个人影,没了束缚,一下子滚到霖上,恢复了正常的大。
是一个清瘦而俊朗修长的男子。
他满脸恐惧,急急的扫过三个饶面孔,毫不犹豫的扑在了董姐的脚边。
“表妹救我,表妹救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当初……我当初不应该背信弃义!我错了!表妹!”
董姐往后退了一步,漆黑的眸子中涌起镰淡的嫌恶,口气疏离道:“我以为你过的很好。”
“我过的不好,我过的不好,离开你我怎么可能过的好,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当初是逼不得已,我是逼不得已的!我后悔了!我后悔了呀!“
地上的男子看到董姐往后退,赶忙又跪着往前爬了几步,想要去捉住眼前饶裙角。
”冯伯伯已经锁了我的命,我被困在这里七年了!七年啊!什么惩罚都该够了呀,表妹,你救救我,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不想魂飞魄散。我不想!”
落圄似乎对他不是故意的这个辩解非常不满。
灵儿忽然就觉得周围有一瞬而起的杀气,虽然不是针对自己,但是却是凉飕飕的,明显极了。
可是抬眼去看落圄,落圄的脸上却仍旧没什么明显的表情。
只是眼神里一丝温度也没有,看起来比平时更加冷漠。
“我去京城看过你。”
董姐再一次的后退了,口气不是失望,而是那种毫无波澜,毫不介意的平淡。
“我亲眼看着你如何钻营,如何成功,如何自暴自弃。我看见了你高头骏马,看见了你洞房花烛,看见了你丧妻守陵,也看见了你偷偷流连花丛赌坊不舍昼夜。我陪了你三年,我都知道的。“
董姐口气轻柔,慢慢的吐出了最后三个字,”周驸马。”
也许不是因为地上的这个猥琐的男人,也许只是因为回顾起曾经痴傻的自己。
董姐虽然口气没有变,脸上却有泪珠滚落下来,落在地上,却没有痕迹。
她轻轻的笑了笑,将泪珠拂去,“我不怪你了。”
转而她又看向了灵儿和落圄。
“若是他得罪了二位,二位如何处置,也都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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