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太后放心,臣妾一定做到。”
就算不为了你也得为自己干掉谢梦丘啊。
“知道就好。”太后点点头:“玄儿那孩子不知轻重了些,务必要帮我拦着他,康王杀不得。”
言木:“……”
玩我呢,一个要杀,一个不杀,这让我很难办的好不好!
谢玄还没有回来,言木和太后开好秘密会议之后就应了尚宫的提议,到锦梨园中听戏。
这锦梨园中多植梨树,如今已然入夏,倒是错过了最好的花期。虽如此,枝叶繁茂浓密,却是极好的遮凉之所。
而这锦梨园中最好的景却不是春日洁白的梨花,而是戏台上婉转的唱腔和绰约的身段。
言木一进园子就听到了断断续续的戏声,在这只有风声树影的园子格外飘忽。
言木循着声音走去,只见在一树紫薇下,搭着一个高台,青色的梁柱上爬着山藤。高台上一个曼妙的身姿正舞着水袖,水袖一挥间,眉眼如丝。
言木睁大了眼睛万分不敢置信,这人竟是谢梦丘!
原著中提过,谢梦丘早年间征战,战功赫赫,没想到这一身铿锵骨竟也是个绕指柔!
他到底还有多少马甲。
“你怎么在这?”高台上人的说话了,是熟悉的嗓音没错了。
言木愣了一会儿,方才答道:“我来给太后娘娘请安。”
“喜欢听戏吗?”谢梦丘又一甩水袖问道。
“喜欢。”言木看着台上的人玩得不亦乐乎,顺着他答道。
“可本王不喜欢。”
“……”
能不能按照套路牌。
“这戏是取悦人的东西,台下人看得高兴,台上人却不见得开心,戏子的万般无奈可不比这帝王家多。”
他这又是感慨哪门子的人生,这让我怎么接啊,言木干脆不作声。
“你怎么不说话?”
“……”
你要让我说什么!
“上来。”谢梦丘对言木抛出来水袖。
言木不情愿的过去,戏台很高,可谢梦丘明显不想让言木从旁边的台阶过去,因为他向他伸出了手。
言木握住了那只手,指腹带着薄茧,温热有力。
谢梦丘轻轻一拉,就将言木拉上来了台来,顺势环住了她的腰。
谢梦丘附在言木耳边轻轻道:“你知道吗,公羊明已向陛下请旨,要求和亲。”
言木身子一僵,不敢动弹,也不敢回答。
“你说,他是不是要求娶你呢?”谢梦丘又道:“你只是小小太子侧妃,为了两国交好,陛下一定会同意的。”
言木觉得此时的谢梦丘不掐着她的脖子都有点不对劲,他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有点像在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看我笑话似的。
“我只问你,你愿是不愿?”谢梦丘扣住他的后脑勺,逼迫言木看着他的眼睛。
谢梦丘的表现太过反常,言木这下是真不知道该说愿还是不愿了。
“说!”谢梦丘忽然严厉起来。
“不愿……?”言木不确定的看着他。
谢梦丘满意的拍拍言木的头。
“公羊明绝非良人,如今虞国政势错综复杂,他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但虞国的世家却是不容小觑的。世家间多有联姻,势力在朝堂上盘根错节,公羊明想要进一步登上皇位就必须要瓦解这些世家的势力,若不是迫不得已他又怎会来齐国寻找外援。若他胜了,后宫三千,哪有帝王不是薄情人,若他败了,那便是搭了一条命,你可明白”
谢梦丘这一通权衡利弊的分析,倒像是真的为言木着想似的。
“知道了。”
言木乖巧的点点头,心里有着大大的问号,他这是怎么了?吃错什么药了?
“不生气了?”谢梦丘看到言木是难得温顺的模样,有些惊讶。
“妾哪敢生康王殿下的气呀。”
“阿娘说了,女人最是口是心非,木兮,你也是这样的吗?”
谢梦丘在言木面前毫无避讳的提起他的的母亲,这种感觉真的好像言木是他亲近的人似的。但一想到古宁寺的那一夜,言木立即就把这种错觉压在心底了。
突然间,言木真的好想问一问,她在他心中到底是什么,一个取乐的工具还是一个待征服的玩物,一旦失去了所有兴致或是忤了他的逆,就会毫不留情的丢弃。
言木恹恹不作声,浓密的睫羽盖着满是忧思的双眼。
“你在想什么?”谢梦丘在她耳边轻轻的问。
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言木直视着他的眼:“殿下,我不是从前的言木兮了。您应该发现了,我没有那么聪明也没有那么坚强了。”
“我知道。”谢梦丘敲敲她的脑袋:“是摔傻了。”
“所以我对你还有什么吸引力呢?”
谢梦丘眉头一挑,眼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的。”
系统真相了:“他就是馋你身子。”
“……”
好吧,当我没说,言木觉得谢梦丘这人真的是要是阴魂不散了。
太子,我支持你,干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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