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能三言两语为他解困局,如今亦能助公羊明。谢玄的一见钟情是蓄谋已久,那么言木兮又何尝不是,今日她能对他说这些话,只怕是早就知道这东宫枝头不可栖,才另寻的他处,方才她对他说的话也不过是想让他放心。
果然,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木兮。
“谢殿下赞赏!”
谢玄夸她是珠,不对,应该是言木兮。谢玄说这话应该是以为她打算投诚公羊明了,言木大度的想想,就让他误会好了,还省得还得编出什么谎话来被拆穿。
虽然公羊明是谢玄潜在的情敌,但言木仍然不想把实情告诉谢玄,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走漏了风声,她这个恶毒的女配的位置那就真的做的牢牢的了。
“那你可知,陛下究竟允了没有?”谢玄问。
“木兮只是一个小小侧妃,为两国邦交,陛下会答应的。”
“你说的不错,可有人不允。”
言木有点担忧,不会是你吧,就这么舍不得我,没了我你还不能宫斗了。
谢玄淡淡说道:“就在陛下即将应允的时候,康王冲了进去,从女子妇德到家国礼法,硬是将陛下说得无法辩驳,甚至还不惜以边境三十万守军来威胁摄政王,陛下这才推迟后议。”
不知怎的,言木听着谢玄的话不自觉的脑补起谢梦丘舌战御书房的场面,应该是大场面,可惜她都没有看到。不对不对,言木猛然醒悟过来,她的关注怎么可以那么奇怪。
言木这才明白过来刚刚谢梦丘急急忙忙的走原来是去御书房阻止和亲,这谢梦丘咋老坏我好事呢。
“木兮,你与康王很熟?”谢玄的眼里已经起了疑惑。
果然,事情瞒不住了。
言木只得含糊道:“不算,他只是觉得我比较有趣罢了。”
“的确,皇叔做事向来凭兴致,这也像他会做出来事。”谢玄轻轻一笑,继而看向言木,言语里是少有的郑重:“你我相交数载,我只问你愿是不愿?
“愿。殿下有何法?”
谢玄勾勾唇角:“此法之前不就与你说过吗?”
果然,哪有什么真诚,都是阴谋。
“成交。”言木应下,这也算俩人共同的目标。
不过言木仍然是很好奇,谢玄要杀谢梦丘,而太后却要保住谢梦去,太后和谢玄不是同一个阵营上的吗。
系统最近变死不肯剧透,言木忍不住好奇问道:“殿下为何要除去康王,康王不是对殿下并无威胁吗?”
“也罢,就与你说说吧。”谢玄说道:“当年康王卸甲归来,表面上是交出了所有兵权,实际上边境守军却无召回,陛下收的只是一只不可调动兵马的空虎符。”
“那为何不召回?”
“这些年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上各国都在伺机而动,边境守军也是先帝留给皇叔的最后一道护身符。”
原来如此,言木这才明白为何谢梦丘为什么可以这么横,原来是兵权在手,不过谢梦丘的爸爸对他还挺好,那为什么不把皇位传给他呢。
言木又问:“先帝很喜欢康王吗?”
“康王的生母慕容妃是先帝最宠爱的妃子。”
这和言木的认知不一样了,书上说不是因为谢梦丘的童年有点阴暗才会变成现在这么病娇的吗。
“康王绝不像表面看着那么闲散不羁,他若是有心夺位,或是站到老三那一边,都是一个极大的祸患。”谢玄顿了顿,又道:“而且,除掉他,也是陛下乐意的。”
言木觉得这父子俩好像都有点过河拆桥。
书上都写了,在当今陛下还是太子时,正因为有康王在身侧才能独得兵权这一优势,而今康王又与太后关系甚好,算是半个太子党。这父子俩一利用完发现有威胁就立刻除之,还真不愧是一条职业链上来的。
果然,上位者就是上位者,够狠。
明白了前因后果,言木还有有一点不明白,太后为什么要保谢梦丘。谢梦丘的母亲不应该是太后憎恨的人吗。言木想想还是先别问,毕竟要让谢玄知道太后和他的想法不一致,估计会生出很多矛盾,到时候又免不了波及于她。
“回去吧,不然太后要留用午膳食了。”谢玄看了看天边的太阳,对言木道。
“殿下不喜欢在太后用膳?”
怎么肥四,不是说谢玄从小是太后养大的吗,祖孙感情可好了。
谢玄答道:“今日皇叔要在太后宫中用膳。”
“哦,殿下怕康王?”
谢玄毫无感情说了一句:“宝安公主也在。”
“……”
好吧好吧,溜了溜了。
看着言木一听宝安公主就立即乖乖跟在后面,谢玄忍不住笑道:“没想到木兮一向最会玩弄人与股掌之中,竟然会怕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没有什么怕不怕的,只是宝安公主一向难缠,又是金枝玉叶,她若是吃了一点点亏,只怕又是要不依不饶的。她一向讨厌我,什么坏事都能扯得道我身上,对付她这种人,惹不起那便只能躲了。”
也不知是不是事情都说开了,她和谢玄也算是真正的盟友了,言木胆子大了起来说得十分诚实。
谢玄表示赞同:“这话倒是有理,璞玉那丫头就是被皇祖母宠坏了,以后有她吃亏的时候。”
也不知是不是不能在人背后说坏话,一说坏话准遭报应。
这不,言木和谢玄刚走出锦梨园,太后身边的尚宫就过来传话,让太子和侧妃留步,太后留了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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