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梓兮看着很惨,双手双脚都被捆着,里衣也被扒开,鲜红的肚兜和雪白的肌肤就这么暴露于人前。
言木想着要不要出个头,但一对多的话她在太后宫里就干不过宝安公主那些人。这位娘娘衣着华贵,还敢趁着国宴当众羞辱太子妃,估计也是个不好惹的。
她只是一个小小侧妃,又没有女主光环,万一把自己搭进去被灭口了那岂不是凉凉。还是算了吧,言梓兮再在怎么惨,人好歹也是女主,光环摆在那她死不了。
言木这么想着,还是觉得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毕竟宫斗剧她看了那么多,万一这些人把这个锅扣到她头上就不好了。
可刚想要离开,就触发了一个偷看必发现的这一禁忌。
赴宴参加的华服时今秋流行的款式,大幅拖地的裙摆上缀着南珠。看着华美,可也着实是“滑”,言木在转身的时候就不小心踩到了,身形一歪就要跌倒。
言木无声地张大了嘴巴,就在要与湿滑的地面来个狗啃泥的时候,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接住了下坠的腰身。
言木刚想说话,一只温热的手掌就捂住了她的嘴,接着她就被拖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离了那边假山,到了一处石泉旁,谢梦丘才放开了她。
“好看吗?”谢梦丘问她。
言木不知这是何意,也不敢抬头看他。
“怎么,你这副表情在害怕莫不是害怕我会灭你口?”谢梦丘背着手,凑近她问道。
看到谢梦丘眼里的捉弄,言木一下子就不怕了。
她问道:“殿下,那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不过是皇后在教训她不听话的侄女。”
“那个是皇后!三皇子的母亲?”言木有点惊讶,这个皇后这么刚的吗,一来就上手,都不用玩弄玩弄宫心计的吗。
“嗯。”谢梦丘淡淡答道。
“殿下,我们不用管管吗,那毕竟是太子妃。”言木心里嘿嘿,说不定这可是恶毒女配洗白的大好时机。
谢梦丘斜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一向最讨厌你那个姐姐吗?”
言木放低了身态:“妾愈发觉得在东宫举步维艰,若能得到太子妃信任,势必会如鱼得水。”
“若不是为了言梓兮身后的世家能为谢玄稳坐东宫之位,你早就除她而后快了。你若是怕她死了谢玄没有了后盾,大可不必担忧,谢闳就快过来了。”
“殿下这怎么知道?”
“方才瞧见了。”
言木觉得今日的谢梦丘十分诡异,他眉眼里的情绪都很淡漠,不再表现得对言木兮有着极强的占有欲。难不成真是因为公主那事,他被刺-激到了?
“你在想什么?”谢梦丘观察到了言木凝重的神色。
“没什么。”言木摇摇头,又问道:“殿下来这里做什么?”
谢梦淡淡作答:“出来透透气,方才似是瞧见了你的身影,才一路跟过来。”
言木哦了一声,假装观看旁边石泉淙淙的流水,幸好没有看见她和谢闳还有联系。
“不过你出来做什么,本王不是告诉过你要好好待着吗?”谢梦丘的语气忽然严厉起来。
言木木木的望着谢梦丘,忽觉命运无常,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其实她和谢闳的事被谢梦丘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就是这个人有点阴晴不定,就怕他又突然生气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言木还是决定扯几句谎就过去了。
“宴上太闷,又没有瞧见殿下,就想着出来走走。”
“来找我的?”谢梦丘的眉梢染上了一丝喜色。
“嗯。”言木点点头,决定还是顺着他。
“骗子。”谢梦丘脸色忽然就暗了下来,他沉着声音十分不悦:“苏荷呢?你一个人来这远处,莫不是要与是什么人私会?”
“哪敢呀,殿下。苏荷本来跟着的,可是一个转眼人就不见了,这里岔路口又多,不知不觉中就到此处了。”言木知道这谎言有多低劣,她低下头去,不敢去瞧谢梦丘。
谢梦丘未答,言木趁此打好了腹稿,实在不行就把谢闳说出来。
可本以为谢梦丘会继续追问,谁知他沉默了半响却只说了句:“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这是斩断了和初恋的一段孽缘之后连计较都懒得计较了吗?
一路上,谢梦丘无言,言木也没问。
二人各怀心事的走回长明殿。
就在长明殿后不远处的石桥上,苏荷和那个领路宫女早就焦急的站在那里等,苏荷见言木过来赶紧上前去迎。
“夫人,刚刚……”苏荷说着忽然就见黑暗中冒出一个谢梦丘,吓得她急忙闭上了嘴。
“刚刚如何?”谢梦丘阴沉的眼直直地盯着心虚的苏荷。
幸好苏荷跟着言梓兮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虽然她也惧怕康王,但还是面不改色地回道:“刚刚与夫人走失,奴有罪。”
“无罪无罪,是我自己不听劝的,苏荷快快起来。”言木赶紧和上了苏荷的话,扶她起来。
可这会儿谢梦丘的目光却是越过了苏荷,打量着那个领路宫女。
那个宫女被谢梦丘这么看着,哆哆嗦嗦的行了个礼:“康王殿下”
“三皇子最近可还好?”谢梦丘了然一笑,不阴不阳的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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