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心中更是疑虑重重——鬼面和奎家有关?
鬼面并没有明确使用奎家的剑法,只是每一步都有着奎家的走势,似乎在尽力克制自己的剑术走势,而且,明显在剑上施了法,鬼面的内力如此强大,而剑法却稀松平常?可这剑法每一步都收放自如,又怎会是个“半吊子”剑痴?
既然猜测得不到答案,不如去西阳城探个究竟。
寒露曾尝试着让自己迅速成熟,企图把自己揠成一棵早熟的树,那些禁不起风雨的小草,能护着多少是多少。事到如今自己经营了数年的稳重,还是被少年意气冲散。
每个少年人的心中都曾有过大侠梦,为苍生,为天地,为自己心中的那份正义,愿意潇潇洒洒不顾一切地拼一场。
此时,走在奎府小路上的寒露感觉脑袋里似乎被塞了个茄子,被茄子的刺扎得头上几个穴位一阵阵疼痛,鼻腔里充斥着茄子腐烂时的奇妙香气,真是个奇异无比的感受。
正因为这感受过于扰人心神,没注意看路,最后欢乐地迷路了。
“寒露,”奎桑叫住了寒露,“今日之事,焜儿已经告诉我了,多亏了你啊。”奎桑说着竟有要向寒露作揖的架势,吓得寒露顾不上头疼,赶紧上前打断,回道:“奎伯伯,寒露没做什么,是奎二公子及时赶到,谈不上帮忙。”寒露想了想,决定把旋镖拿给奎桑——这种能做城主的人精,肯定什么都知道了,藏不住。
奎桑看着旋镖,眉头皱得像两根僵化了的黑色蚯蚓,“奎伯伯,您觉得……”寒露话未说完,奎桑便打断了她的话。
“寒露,此事事关重大,不要对外说起。”奎桑很快控制了自己的表情,正色对寒露交代道,“今日之事,我会写信告知氐兄。”寒露虽然知道奎桑拿了几句屁话敷衍了事,还是教养十足地报之以微笑,“寒露明白。”
奎九翘着二郎腿坐在房前的槐树下喝着竹叶青,嘴上还振振有词:“美酒当配君子,特别是像二哥这样的君子中的佼佼者,当喝上一壶竹叶青才算圆了这君子的名号啊……”这货还真是时时不忘自家二哥。
“阿煜,怎么又喝酒?”奎焜不知何时进了奎九的原院子,“本以为你见到氐姑娘会开心呢?”奎焜走到奎九身边坐下,顺手夺过了酒壶。
奎九见自己的掌中宝被夺,也不恼,双手往后一叉,头靠在手上,笑道:“这丫头还真有趣。”奎焜拍了拍奎九的奎氏二郎腿,说道:“你以前说氐姑娘活得透彻,自在,所以要像她那般自在地活着,可如今,她却变得和你以前一样,确时有趣。”
奎九眯了眯眼,嘴角挑起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笑道:“她可没变成我以前的样子。”奎焜不明,问道:“哦?可我看这氐姑娘却是谦和有礼,不似你描述的那样活泼淘气。”奎九笑了笑没再回答。
两兄弟安静地看了会儿飘落的槐花,奎焜忍不住提了一句:“阿煜,母亲今日吓坏了,你不去看看吗?”奎九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困了,回道:“我去找过母亲,她……不愿见我,”奎焜刚想说什么,奎九又说道:“我不信命,我只信我自己。”
奎焜一惊:“阿煜!”
奎九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那轮明月:“哥,我一定会查到真相的。”
奎焜第一次看见奎九这样认真的神情,心里微微发酸,轻叹了一口气,“需要帮忙的话,告诉我。”
“好。”
明月清风,槐花飞舞,酒香四溢,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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