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才刚进衙门,主薄张毅就走了过来,恭敬的说道:
“大人,属下有一事禀告。”
房俊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道:
“你说。”
张毅拱手继续道:
“昨晚和呗村的村正传来消息说,他们村庄里的一座过桥倒塌了,因此,请求县衙拨下些钱财,给他们维持重造。”
闻言,房俊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张毅做不了主了。
牵扯到了钱的问题,也只有他才能够点头。
而和呗村则是长安县辖制的一个村庄,村庄里的过桥倒塌,请求衙门拨下钱财,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房俊沉吟了片刻,才开口说道:
“依你之见,县衙该拨多少贯银子合适?”
讲道理,虽然这段时间来,他已经恶补了不少知识了。
但关于这方面的事,他还真不算很懂。
张毅思量了一下,随后道:
“属下曾经去过和呗村,知晓那座过桥是建在悬崖边的,而且工程颇为浩大,若想维持得结实一点,恐怕得需要数百贯,当然了,如果只是普通维修,恐怕数十贯就够了。”
张毅做了多年主薄,对这里面的门道确实很清楚。
房俊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如果他想贪县衙里库房的银子,光是这么一件事,能操作的数额就有几百贯。
难怪古时候有“三年知府路,十万雪花银”一说,这么看来,当官确实很赚钱啊!
房俊有些感慨。
这几百贯的银子,对于一个平常人来说,已经很多了。
就算是房俊,朝廷五品官衔,他一年的俸禄,也就只有四十多贯。
偏远地区的一些七品县令,一年的俸禄二十多贯,天高皇帝远,没人管着,遇到了这种好事,能不心动吗?
随便想了想,房俊就知道,为什么古代那么多贪官污吏了。
不过,如今他自己面临这个问题,却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房家又不缺钱,他贪这几百贯银子干嘛?
他不仅不能贪,而且还得尽量将这座过桥建得结结实实的,保证村庄里的百姓没人因为此事伤亡,这样他才有政绩啊!
“张主薄,本官决定拨四百贯银子下去,这事由你亲自负责,务必要修建好和呗村那座过桥。”
顿了顿,最终房俊拍板说道。
“是。”
张毅得到吩咐,应了一声,随即,便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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