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舍得吗？是与否似乎没那么重要。身为殷朝子民，皇上就是天，皇诏就是命，舍得与否都改变不了结局。

许久都没听到头顶上的声音，沈晚秋突然就不好奇了。母亲说舍得，她就会不难过吗？母亲说不舍得，那能改变什么吗？

既然这样，倒不如不回答，这样她至少心里会舒服一些。

有很多事情，不是你做出答案就能轻易改变的。

“现在你只愿意绣这鸳鸯，说不定日后你也会愿意绣嫁衣。”沈夫人不清楚宇文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她也不傻，这婚事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

其中缘由她不想去深究，只想让自己女儿能够好好的，可以幸福。

“娘，您给我讲讲你和父亲是怎么认识的好吗？”母亲的怀抱太温暖了，沈晚秋不想离开。

“你想听，那娘就给你讲。”沈夫人轻轻动下身子，找一个舒适的姿势。

晚秋闭上眼睛，静静听着。

“那年，七夕节，你祖父难得允许让我出去游玩，我特别开心，带着李嬷嬷就出去了。我到现在都记得，那天的灯会有多漂亮，李嬷嬷拉着我去玩猜谜，好在你祖父平日里找先生教我习书，这才没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到了最后，竟对上你父亲。

那是你父亲真的英俊潇洒，还颇有才气。见我是女儿家，便想要将彩头让与我，我不愿，非要比拼，虽然我最后输给你父亲，但也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有了后来的生活。

你父亲之前还调笑我说，要是一般女子，早就接下彩头，偏偏我不愿。”

说到这，沈夫人语气温柔，一脸笑意。

而怀中人，已悄悄睡着了，就像儿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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