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郊梧桐村---”
“家里有几口人?”
“三口---哦不---四口---上有老母---下有妻儿---”
“孩子几岁了?”
“六岁---”
“今日客人吃的汤包,都是你做的?”
“是---”
“你可知客为何会中毒?”
“不知---小的不知---”
“可有见过陌生面孔,或是平时不该出现在厨房的人?”
“没---没见过---这天气厨房跟火炉似地,没人想去那里---要不是掌柜的舍得出钱---小的也不愿多待---特别是今天,来回跑茅房,根本提不上劲儿---再出点汗,就更晕了---”
“怎么,吃坏肚子了?”
“昨夜喝了点酒,坏了肚子---”
“喝酒?和谁喝的?”
“自己喝---在家喝---家里出了点事---愁得很---”
“什么事?”
“就---就是我娘和我那婆娘---合不来---我夹在中间---难受---”
“酒哪里买的?”
“不是买的---村里人自己酿的,送的---”
所以,只是巧合吗?
“二牛今日与平时,有何不同?”
“--和平时一样啊---老早就起来打水,帮着和面---然后招呼客人---端汤包---收蒸笼---没什么不同啊---”
“行了,你下去吧,有事本官再传你。”
待掌柜的离开后,赵承郎又召来二牛,审问道:
“周三坏了肚子,这事你知道吧?”
“知道---”二牛道,“今早面皮都是我帮他擀的---”
“馅是你包的吗?”
“包了几个---他嫌我包得难看,怕影响生意,我就没动了---”
“除你之外,还有其它人帮过他吗?”赵承郎又问。
“没有---”二牛说,“大家都有事忙。”
“都有事忙,你怎会有空去帮他?”赵承郎问。
“小的也忙啊,但掌柜的说,让我先帮周三,其它事可以后边再做。”二牛说,“周三那边最重要。汤包出不来,就没得卖了。”
“这个钱袋,你认识吗?”
赵承郎再次将钱袋拿出来,让二牛认。
“这---不是问过了吗?”二牛道。
“我就问你认不认识---”赵承郎当然知道问过了,只是想重复确认一遍而已。
“不---不认得---”
又低下了头,到底是做贼心虚呢,还是害怕呢?
五兄弟也说从没见过刘大用过这样的钱包。
“你觉得,谁最有可能下毒,杀害刘大?”赵承郎问。
“这---小的----无凭无据---小的不敢妄言---”
“猜猜,也不敢吗?”
“小的---小的不敢妄言---”
“行了。带他下去。”
赵承郎摆了摆手,转身揉了揉太阳穴,回头一个不小心便迎上了尹小葱的笑脸。她不是因为觉得好笑才笑的,而是为了宽慰他,不要太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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