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这是怎么了?没精打采的,没睡好么?”早上起来,宋良臣又是打哈欠又是伸懒腰的,还顺便关心了一下精神不振的李忠。
都是同僚,李忠也不好意思直说,就谎称自己认床。
店小二送热水进屋,宋良臣见赵承郎拿个毛刷子在嘴里刷来刷去,还有薄荷清香,便凑了过去,问道:
“没见过啊,不会又是夫人的杰作吧?”
赵承郎点了点头,宋良臣回到热水盆边,用盐水漱完口后,还是觉得不舒服。他眼红赵承郎的漱口液,便又折了回去,厚着脸皮问道:
“大人,能借点用用吗?”
虽然说是借,但肯定是还不了了。
“嗯---”
宋良臣弄了少许,放嘴里,露出很惊艳的表情,弄得李忠也跑过去,体验了一番。入口清凉,比含着薄荷叶还清爽,感觉漱了口之后,整个人都精神了。
李忠心想,夫人那么大方,如果跟她讨要,应该不会不给吧。
——
冤家路窄,下楼吃早点的时候,又碰上了苏怡人夫妇。苏怡人心中有气,只哼了一声,都没搭理尹小葱。
倒是她的李郎,还冲尹小葱笑了笑。
尹小葱嫌弃,假装没看到。
没多久,就听见苏怡人嫌弃地大叫:
“什么粥啊,全是沙子---这是人吃的吗?我不吃了---”
苏怡人放下汤勺,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李郎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只得尴尬地冲身边人笑笑。粥里确实有沙子,尹小葱也吃到了,很随意地吐掉了,然后叮嘱其他人注意,仅此而已。这是官家近乎免费提供的早点,有得吃就知足吧。
——
马车行过山间,苏小小不知是兴致来了还是怎地,边弹琵琶边唱。调子很是朗朗上口,词更是简单易懂好记,来回几遍,尹小葱便跟着唱了起来。
“妾乘北风归故里,郎呀郎呀喜相迎,树上梅花朵朵开,郎呀郎呀笑开怀;琵琶声声一人歌,郎呀郎呀来相和,寒风阵阵冰三尺,郎呀郎呀暖我心;三朝四夕又分离,郎呀郎呀两依依,天涯不见长相忆,郎呀郎呀泪满襟;妾乘东风归故里,郎呀郎呀来相迎,树上桃花朵朵开,郎呀郎呀不见来;琵琶声声一人歌,郎呀郎呀无人和,薄衣不堪彻骨寒,郎呀郎呀肝肠断;半朝过后又分离,郎呀郎呀步履急,天涯不见不相惜,郎呀郎呀不相忆---”
本来是很悲伤的歌,尹小葱愣是把赵承郎给唱笑了。倒不是她唱得很好笑,而是他想起一些事。记得那日洞房花烛初见,一杯合卺酒便让她醉态毕露,拿簪子敲酒杯,一边敲一边唱,还自诩天籁之音,说什么簪子都被她的歌声‘折服’了!
“坐不住了---”喜鹊小声嘀咕道,“腿都麻了,我得去外边好好伸伸腿---“
尹小葱的头一点点倾斜,最后靠在赵承郎的肩膀上,喃喃道:
“赵承郎,你会不会也始乱终弃啊?”
“不会。”
“为什么不会?”她追问。
“你挺好---”
“有多好---”她更来劲了,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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