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尹小葱走到赵承郞身边,扶他起身,“我你还信不过呀。我可是天下贤妻之榜样,最能干啦。小心点,注意门槛,别绊倒了。”
尹小葱把赵承郞送到宋良辰的房间,又叮嘱了几句,才回来找梨儿。
“我让人打一桶热水,你洗个澡再睡吧。”尹小葱说。
“夫人难道嫌弃梨儿脏吗?”梨儿眼眶顿时红了。
“这跟嫌不嫌弃有什么关系?这是事实好不好!洗干净了睡着才舒服。你再这么小心眼,我可不管你了。”尹小葱说。
梨儿吸了吸鼻子,说:
“那就——那就劳烦夫人让人多烧几桶。梨儿已经有半年没有洗澡了,估计——估计一桶水不够——”
“半年没有洗澡?”喜鹊惊呆了,“开什么玩笑!”
尹小葱咽了咽喉咙,道:
“喜鹊,你帮她好好梳洗一番。我困了,先睡了。记住了,一定要洗干净。不洗干净,不许她上床。”
“是——”
尹小葱往床边走,不久便听见喜鹊尖着嗓子喊:
“天哪,好多虱子啊——”
“虱子——”尹小葱顿时头皮发麻,犹豫再三,道,“喜鹊,你去找店小二多要几床被子,打个地铺。让她一个人睡地铺,我可不想虱子爬我头上,毁了我这一头长发。”
“好的,夫人。”
尹小葱躺下来,心神不宁,忍不住去回想白天度宴会,她隐隐约约记得一张脸,可具体是谁的记不起来了,只知道很特别。
到底是谁呢?那个人好像问候了一句,当然不是问候她,而是问候坐在她对面的女眷。
那位女眷姓黎,说是开国以来第一位女县令。为什么偏偏对那一幕记忆犹新?尹小葱没办法解释。
闭上眼睛,又看见那个人在笑,而且是那种很刻意的笑容。
【蔡学君,你什么时候才能收起这副虚伪的笑容?】
当时那女眷,丝毫不留情的怼了一句。
“哦,我想起来了。是蔡丞相的二公子,蔡学君。”
尹小葱觉得他很特别,不是因为这些,而是因为他说了许多很不着调的话:
【吃好喝好醉好玩好,也就只能这样了。而我,总觉得惶恐,生怕自己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在父亲的寿宴上,说这种晦气话。不知道他是不聪明,还是故意哗众取宠。
他还评论苏小小的舞,道:
【美,就是看起来不能长久的样子。】
尹小葱最在意这句话,总觉得他似乎早就看出来,苏小小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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