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身中数刀,失血过多而死。赵承郎用脚踢开地上的积雪,不见血迹,却看见了车轮印。
赵承郎先吩咐一名侍卫去衙门请官,又吩咐一名侍卫去东城门,确认今日是否有供奉军返城。如确认有,便去城里中上等客栈找寻。
“天冷,夫人先回家吧。”赵承郎道。
估计今夜,又是一个通宵。
“那我走了,保重身体。”
尹小葱不想让他分心,再说她确实困了,也不想在马车上过夜。
——
第二天醒来,听下人说,赵承郎回来过。洗漱过后,尹小葱带上喜鹊逛大街,顺便弄点早点。有摊贩摆摊卖羊肉面,闻着特别香,喜鹊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尹小葱想吃小笼包,但看喜鹊兴致高昂,就只好委屈自己,将就一下了。她们刚坐下,点了两小碗羊肉面,便来了一拨人,差不多有十几个。
其中有一人坐在她们对面,把侧边的凳子翻过来踩地上,直勾勾地盯着尹小葱。尹小葱胃口全无,本来想直接走人的,可瞥见那人腰上的牌子,又忍住了。
竟然是供奉军的腰牌!
昨晚她并没有多问,所以并不知道死者身上也有同样的腰牌。
为什么供奉军又冒出来了?不是解散了吗?
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
“客官,你的面---”店小二把面端到尹小葱和喜鹊面前。
尹小葱刚要拿起筷子吃,就被对面男人夺了过去。男人吃了两口,才又推到尹小葱面前,用命令的口吻说,“吃!”
“放肆!“喜鹊厉喝,道,“知道我家夫人---啊---”
惨叫声中,桌子翻出去老远。面碗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片。好在危机来临时,尹小葱眼疾手快及早将喜鹊拽到一边,避开了,不然飞出去就不止是桌子,还有喜鹊。
喜鹊吓得缩在尹小葱身后,店家劝说了两句,男子的同伙不爱听,将其推倒,还踢了店家两脚。
“臭娘儿们,刚才不是很威风吗?谁家的夫人来着?”
拳头捏得嘎吱响,男子还转了转脖子,有刻意展示力量恐吓之嫌。
“赵家。”尹小葱不畏道。
“赵家是吧---好,来---”男子摆了摆手,便有两个男子上来,扭住尹小葱和喜鹊的胳膊,“前边带路吧---老子正好去看看,看看你们赵家藏了什么宝物---”
尹小葱心想,这些家伙应该还不知道赵承郎乃官家人,赵府刚买没多久,而且赵承郎才上任没几天,每天早出晚归,也没多少人亲眼目睹他从赵府出来过。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玩了。
——
“你们干什么!别砸了!别砸了!放下---这个不能拿---”
厨房里的老妪跟那群人争夺一只‘琉璃’坛子,力量悬殊,胜负早已注定。‘琉璃’坛子被抢走后,老妪坐在门槛上,大声痛呼‘强盗啊‘’天理何在啊‘。院子里的竹子,房间的芦荟盆栽,假山池前边的小人石,还有抽屉里的金银首饰,但凡能入眼的,都遭了毒手。马车装不下,他们就威胁百姓帮忙抬,如若违抗便要请旨株连九族。领头人骑马走在前头,嚣张得意。
“夫人---怎么办啊---”
喜鹊急得直哭,难道只能眼睁睁地放任这群强盗胡来吗?
“别急---”尹小葱轻拍喜鹊的手,安抚道,“进门时,我已通知梨儿去府衙通风报信,他们走不远的。”
话音刚落,马蹄声如雷,由远而近。百姓们一看阵势不对,连忙抛下手中的东西往回跑。供奉军中也有人胆小想逃,领头人冲他们大声喊‘别慌‘。事实上,就算他们想逃,也逃不了。从赵府出去就一条道,东西两头都被官兵堵死了,他们插翅也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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