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小葱比划了半天,两兄弟才想起来,说:
“那件事啊——哦,想起来了,实在对不住,阎王爷千杯不醉,地府蒙汗药也不管用。”
【什么意思?这事无解了?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不管我如何精打细算,总是会有偏差,任由偏差持续累积,血痕遍布全身不过早晚的事,这不是把我往死里坑吗?】
“你说得没错,算法也没错。等到血痕遍布全身,你差不多也活到头了。你相信,人有生老病死,一个道理,只是你的衰老与众不同而已。”
【少胡说八道,你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死?】
“我是鬼差,你是厉鬼。我是官差,你是逃犯,岂能一概而论。你就满足吧,我最多帮你施个障眼法,隐瞒你的血痕,让你看起来像个人,其它的我也爱莫能助。”
事到如今,除了让步尹小葱也没辙了,权衡再三,又比划道:
【看不见,摸得着吗?】
“当然摸得着了,只是障眼法,障眼不障手——”
【我要既障眼又障手的,否则免谈!我不干!】
“成成成,满足你,既障眼又障手——”
鬼差洒下一道光,尹小葱背过身去撩开衣裳瞅了一眼,还是老样子!
“别不满了,只有你看得见,满意了吧?”
【这还差不多。糟了!血痕扩展了!】
“你欠我们哥俩的,还没还呢!”
【不行!太亏了,就这么一点小忙,这么长一条!我扶你们俩下山!过来!】
“什么山啊,一个小草丘而已!不用!真不用!我们可以遁地!”
不行,太亏了,尹小葱可不想永远欠账!
“够了,够了,你别拖了,你不是在帮忙!你在帮倒忙!你看看血痕,是不是扩张了?”
哎呀妈呀,果然如此!
【要不要我给你们跳一段,以示感谢?】
“真不用!”
【那——鞠个躬,磕个头什么地!啊!有了,烧纸钱总行了吧!】
“这个可以!你自己看着办!要是没别的事,我们哥俩先走了!”
鬼差趁尹小葱不备,嗖地钻地底,跑得真快!
尹小葱回去后到处找草纸,一个眼儿一个眼儿地打,可卖力了。
“你这是要烧给谁啊?”赵承郞问。
【债主!】
把账还完,说不定会好!尹小葱一直、默默观察血痕,发现烧了纸钱后,血痕果然褪了不少!而且不仅今天的,以前的也退了!
难道这是只要花钱就能解决的问题?
尹小葱再接再厉,烧纸钱给被自己害死的那些人,发现血痕有所消退,但并未彻底消失。
天色不早了,尹小葱也不挣扎了,心想改天再接再厉,还债的方式无非就那几种,除了血债血偿不推荐以外,其它的姑且可以考虑。
“你怎么不吃啊,盯着我作甚?”晚饭时候,赵承郞被她盯得头皮发麻,忍不住问。
尹小葱拉过他的手,写道:
【我有没有欠你什么?】
“夫妻之间,什么欠不欠的,多心了吧。”
【那你有没有欠我什么?】尹小葱又写道。
“有可能。你过来——”未等尹小葱凑过来,赵承郞先发制人。
尹小葱惊讶地发现,血痕扩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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