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形看,像是黎近人。
这么晚了,黎近人出门作甚?他不是乏了,想睡觉吗?尹小葱觉得不妥,便悄悄跟了出去,一路跟到天牢,才知道黎近人是来天牢探望赵承郞。当然,有可能不止探望这么简单。
差不多守了两个时辰,天都快亮了,黎近人才从天牢出来。
尹小葱又瞧瞧跟着黎近人回府,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等到黎近人再次面圣回来,才去询问情况。
“圣旨已下,流放北城。北城是块荒地,开荒总比修补长城要好。”黎近人说。
【是不是蔡学君从中作梗?】尹小葱写道。
“不止蔡学君,很多人都不希望赵承郞留在京城。”黎近人说。
黎近人有刻意弱化蔡学君的罪行的嫌疑,尹小葱决定去蔡府当面质问蔡学君,为什么要迫害赵承郞。
———
蔡府也是新盖的院子,之前的院子被愤怒的百姓烧成了废墟。蔡学君胆子挺大,还命人拿来笔墨纸砚,说是要和尹小葱叙旧谈天。
“迫害赵大人?”蔡学君拿起尹小葱写下的“墨宝”细看了好一会儿,说,“没有的事,好端端的,我迫害他作甚?是不是李大人跟你说的?误会,绝对是误会。我在朝堂上力保赵大人清白,这是有目共睹的——”
【随我去见黎近人,我们当面对质。】
“对质就不必了。”蔡学君说,“赵承郞的身体要紧。这两天就要动身了,据我所知,赵承郞站都站不起来,难不成要爬着去北城?尹姑娘,朝堂之事你管不着,何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呢?比如打点押送罪犯的官差,让他们路上多加照顾——找辆马车,或者配个随行郎中,这些小事或许更有意义些——”
蔡学君最讨厌的地方在于,他说的话不中听,但是特别地占理!尹小葱当然知道赵承郞现在的身体状况,她必须得想办法帮衬赵承郞。
尹小葱决定连夜乘坐马车,赶往凉城。
她必须先找到苏弄人,才能拿回她在凉城的产业。苏弄人没有去处,肯定会在赵府等尹小葱。
———
清早,喜鹊挺着大肚子出门,谢有成贴心地陪伴着。
“谁的马车?”喜鹊抬眼,问,“不会是大人回来了吧?”
马车停在两人跟前,喜鹊见是个陌生女人,心中不免失落。
结果陌生女人上来就抓住喜鹊的手,喜鹊吓得忙往后躲。
“你想干什么!”谢有成将喜鹊护在身后,瘦削身板挡住陌生女人。
这时苏弄人走出来,看见陌生女人,瞬间热泪盈眶,说:
“是你——你回来了——你总算是回来了——”
尹小葱的视线从喜鹊身上转到苏弄人身上,大步走过去,拉着苏弄人往里走。
“先去看望小不点吧,他现在爬得可厉害了——”苏弄人说。
喜鹊盯着尹小葱的背影瞧了许久,说:
“相公,你有没有觉得那位姑娘的眼神,好奇怪?她好像认得我——”
“估计是夫人跟她提起过你。”谢有成说。
喜鹊摇了摇头,自从上次他们夫妻俩和诸葛明他们走散了,再相聚后,夫人身上彻底没有了从前的影子,好像变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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