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就是因为女儿很听话,所以毕业考虽然不顺利,但吴家夫妻仍然舍不得责备孩子。毕竟生病也不是人力可控的。唯有希望这次特长生考试一切顺利,否则他们担心女儿自己心里不好受。
C市不大,但历史很悠久,刘禹锡曾经被贬到这儿做过司马。古时苦寒地,今日却是一个花园小城市,它比省会更早评为全国文明卫生城市。街道两边的樟树都是上了年级的老树,留着旧时光印记的老街干净整洁,绿化带里的栀子花正在幽幽的开放。穿行其中,20分钟的一路骑行让念昔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飞扬起来。
“呀,你妈今天忘记给你头上插两朵栀子花了。”吴爸爸闻着栀子花香,对念昔笑道。
“爸爸,我都要上初中了,再插花会被人笑的。”念昔的脸又红了,眼睛也睁得圆圆的,一本正经表达着自己的看法。
吴妈妈不顾女儿反对还是给她扎了羊角辫。小时候只要栀子花开的时节,吴妈总会提前准备用清水泡着一些花苞,每天早上会挑选开得正好的栀子花扎在念昔头上。好处是一整天都会被淡雅清新的香气包围。可是大了后,念昔总觉得再扎花同学会笑她,总是找理由推避。
一中大礼堂已经来了很多人,哄哄吵吵,吴爸爸找了个角落,交代念昔不要乱跑,自己就去打听器乐组考试的教室和流程了。念昔一个人坐在那儿有些无聊,周围的同学一眼望过去都没有认识的。也对,以前和她差不多成绩的同学正式考试已经过线,而一起学琴的同学很多离分数线太远,也不会过来尝试。
爸爸去的时间有点长,念昔有些担心。她站了起来,摸摸背带裙口袋里的指甲盒,还好,还在。
“念昔,这里,过来这里!”念昔听到了爸爸的叫唤,她踮起脚四处望了望,个子小小的她努力找着爸爸的身影。
“这里,楼梯这里。”看到了,念昔一边往楼梯边挤过去,一边说着:“对不起,麻烦让让。”
临近初夏礼堂里人挤人,大家都很急躁。念昔轻软的声音响起时,一路让过去的家长都挺配合。她似乎还依稀听到有人教训孩子:“你看人家小女孩自己一个人来的。”念昔瞬间不好意思,插身赶紧走过。
“你们乐器组考试在二楼,要准备两首曲目。张老师之前交代的那些小地方要注意,弹得时候再加点感情。你是第11个,现在还在整理名单。不要紧张,爸爸觉得你肯定没问题。”念昔爸爸交代注意事项,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我不紧张。就是担心待会儿琴不是自己的,琴弦松紧度把握不好,那两个快板会出小问题。”念昔皱起了眉头。
“准备开始了,1号进来吧。”念昔话音未落,器乐组招考已经开始了。看着进场的同学,念昔总觉得自己有漏掉了什么。
“爸爸,我的琴谱,琴谱忘记在下面坐的地方了。”念昔一下慌了,就往楼下冲。
“我去帮你找,你坐着不要动!”吴爸爸也有点着急,虽然女儿记得曲谱,但是放琴谱是念昔的习惯。万一没有怕影响发挥。他急急忙忙下了楼。
第2个,第3个,第4个都进去了,虽然离自己进场还有一段时间,但念昔秀美的眉毛都快拧成毛毛虫了。“怎么还没来?”
“念昔!”“爸爸回来了。”念昔抬起低下的头,惊喜的目光投向了爸爸,却意外看到爸爸身边站着一个子挺拔的男孩。“好高啊!很冷。”这是念昔对向宇的初印象。
其实向宇长得很帅,1.68的身高已经让他在同龄人中格外显眼,初见线条的脸,一对浓黑的剑眉,深邃的眼眶,长期坚持锻炼的健康肤色衬得他在考生中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赶紧谢谢这个小同学,他帮你收起来了,不然曲谱掉在地上都不知道会被人踩成什么样了?”吴爸爸介绍了旁边男孩跟来的理由。“他也是器乐组考试,吹长笛的。这是我女儿。”
“谢谢你,嗯,帮我捡回曲谱。祝你也考好!”念昔觉得自己有些结巴,她有点害羞,但还是努力对望着这个男孩。
平时也不怎么笑的向宇觉得自己很轻易地就拉动了自己的唇角,“不用谢,你也好好考。我在你后面一个。”
“哦,”念昔不知道该说什么,望着他笑笑,嘴角边绽出两朵小梨涡。
向宇看着念昔有些愣神,他在C市军分区大院长大,周围没有象这个小女孩一样的类型:白白软软,说话细细柔柔,还有漂亮得像花一样的笑容。“念昔,念昔。”向宇在心中默念了一下。“要是能分到一个班就好了。”产生这个年头的向宇一点也没考虑到能不能考上,在不在一个班现时都是一个巨大的未知数。
而此时只关心着特长考试的念昔也没想过接下来的六年里她会和这个男孩发生那么多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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