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方雁南他们来了,郑父才从书房出来,坐到竹椅上,朝方雁南颔首,目光别有深意。
方雁南仿佛心里被注入了一股力量,这才镇定下来,从容烹茶。
大姨接过茶,笑容八分,长辈的架子倒是比郑母还端得足。
“雁南,你上次送我的那块肥皂,真不错,洗衣服特别干净,味道也好闻,就是不经用。”
二姨应声道:“就是,洗手一点都不干,檀香味好久都不散呢。”
方雁南不失礼貌地微笑,郑逸南却有暴殄天物之感,微蹙起眉头。
大姨斜睨郑逸南一眼,板起腰背,把长辈的姿态挺得更足。
语气却依旧笑笑的:“雁南,你下次过来的时候,把那个肥皂再多带几块,我们拿去送送朋友,帮你宣传宣传。”
“南南,你跟我来一下。”
不等方雁南表态,郑母喊她一起去厨房。
郑母从冰箱里拿出一只保鲜碗,打开盖子:“王阿姨看你喜欢吃莲子,给你炖了银耳莲子羹。”
“秋天干燥,容易上火,尤其是心火,不是三两日就能下得去的,要多吃点滋阴润肺的东西。”
方雁南听懂了郑母话里的意思,担心她蒙冤一场,心火难消意难平。
也深知郑母此时叫她进厨房的用意,是体恤她做皂的辛苦,但碍于姐妹情谊,又不好当面直接维护她。
她道过谢,也没去餐厅,就坐在厨房里,边吃边与王阿姨聊天。
银耳莲子羹清甜冰凉,确实是清火降燥的好物。
但才吃了几口,方雁南就小腹隐隐作痛。
为了不辜负郑母和王阿姨的一片心意,她只得忍着痛,小口小口银耳莲子羹将吃完。
窗台上比上次过来时,多了几个玻璃坛子。
“王阿姨,是不是又要做剁椒?”
王阿姨正在切菜,笑道:“你做的剁椒,他们很喜欢吃。”
“知道你今天要来,让我多买些辣椒,再多做一些,还不让我做,非要等你来做。”
方雁南便起身去开冰箱,却没有看到红椒。
“王阿姨,辣椒放在哪里?”
王阿姨擦擦手,把橱柜打开,里面放着几盆红椒。
“我都已经洗好了,不着急,等一会吃过饭再做。”
方雁南心里涌起一股接一股的暖流。
郑逸南温厚体贴,总能把她的心熨得妥妥贴贴。
今日才深切感受到,他的细致暖心是缘自家庭的遗传。
无论郑父、郑母,还是王阿姨,都在用他们自己的方式,保护她、鼓励她、并温暖她。
吃饭时,两个姨姨轮番给方雁南夹菜。
大姨夹了个丸子:“多吃点,千万不要为了身材好看,故意饿着减肥。”
二姨夹块排骨:“不过看着比第一次见,气色好多了,那时候看着面黄肌瘦的。”
大姨:“现在人也比以前更漂亮了,找了我们南南,你就等着享福吧。”
“南南,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大姨又转向郑逸南问道。
“后年。”郑逸南和方雁南两人同时应道。
大姨:“后年?谈恋爱嘛,意思一下就行了,雁南,你看你们俩,感情这么好,早晚都是要结婚的,我们家南南岁数也不小了,早早结婚,早早生个孩子多好。”
郑父闻言略有不悦,放下筷子,饭也不吃了,起身回书房去。
大姨见气氛有些不对,便也没再往下说。
郑逸南买了个木质的秋千吊椅,架在院子里,饭后陪方雁南在秋千上坐着。
“为什么每次过来,只看到两个姨姨,不见姨父一起来?”方雁南隐约猜到点什么,却不好明说。
郑逸南把手覆在她的眼睛上,帮她挡住阳光:“睡一会吧。”
位高权重者,若太坚守原则,必然会众叛亲离,并不是多么愉快的话题,郑逸南不想多说。
再回到客厅,郑逸南被郑父喊进书房里去,郑母和两个姐妹出门逛街。
方雁南做完剁椒,冲了杯红糖水,坐在沙发上,小腹痛得直冒冷汗。
坚持到吃完晚饭,回到家里,她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赶紧上床捂到被窝里。
郑逸南洗完澡躺到床上,方雁南嘴里喊着冷,直往他怀里钻。
他笑得不行,搂着小娘子:“南南,我爸说,等我放寒假,让我们先把结婚证领了,出去旅游结婚,等他退下来了,再补办婚礼,你看行不行?”
“我看是你不行吧?拖到现在才跟我说。”方雁南笑嗔道。
郑逸南翻了个身,压住她,抓着她的两只手:“敢说我不行?”说罢,俯下头狠狠吻住她。
“就是你不行。”
知道郑逸南今晚不能把她怎么样,方雁南有恃无恐地继续挑衅,窃笑着在心里计算,离放寒假还有多少天。
背光而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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