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了几天终于可以找到点事情做的时候,心情很是舒畅。
项伯这个显得有点距离感的老大爷虽然常常对我流露出戒备之色,但对于楚歌吩咐的事情倒是特别上心,很快便帮我找来了各式工具和蔬菜种子,还提出要给我找附近的农户来,在我再三解释并不需要帮忙,自己只是觉得好玩才想试试打理下院子,并不想搞得那么专业之后,他才稍微放心,让我一个人留在后院。
这个尽职尽责的管家,倒真是有点可爱。
虽说把刚发芽的草连同杂草一起铲掉有点可惜,但想到小时候农田里外无处不在的杂草,倒也收起了惋惜之情。
之前听云泽偶然谈起过,这个院子只是他们暂居之所,当时只是看中了这里离城中不算太远,却人少僻静,也因此并没有请许多仆人伺候,只有项伯和负责餐食洗刷杂事的大婶是原已熟识的家仆。
既如此,倒是可以让我随心所欲地自由发挥,把后院当做一个实验田,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手里的工具不太趁手,翻整地块便成了第一个拦路虎,我只得先把地面的植被整个除掉,然后提了几桶水将地面弄得湿润一些,之后再慢慢的锄地。
楚歌大部分时间是不见人影的,云泽空闲的时候会和宗儿过来看看我在忙活些什么,对于他提出的帮忙我是拒绝的,不过对于宗儿,我倒是没有太客气,有时候会主动招呼他过来一起干活。
云泽有时候会抱怨我这样会累到宗儿,我则不以为然,仍乐此不疲的指挥着宗儿。“宗儿,你要记住,要睁开眼多看看外面的世界,不能只低头读史书,更不能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嗯,宗儿记下了。”
“乖啦。哎,宗儿,这里可以了,不用挖这么深,一般蔬菜根系不会长这么长的。”
“哦,好的。姑姑,咱们很快就能吃到自己种的菜了吗?”宗儿帮我拿来了一些水,在我浇水的时候跟在我身边仰着头问我。
我腾出一只手捏了一下他的小脸,笑出声来:“还没开始播种呢,就想着吃,以前怎么不知你是这么猴急的性子。”
宗儿挣脱来我的手,有点羞赧的表情回道:“宗儿只是实在太好奇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有时候,想做一件事情就动手去做,不要因为各种未知就不去做,也不要事先对结果存太多期望。就像咱们两个正在做的这件事,我们都希望早日看到这个院子能花团锦簇瓜果飘香,可是我们都不知道种子是否会如期发芽,不知道会不会有虫子咬坏嫩芽,更不知道会不会突然来几场风雨吹断枝桠弄得满地凋零。幸运的话可以很快欣赏到花儿竞相绽放,运气不太好的话可能什么都没有,也怨不得谁,大不了从头再来,反正也不靠着咱俩吃饭。”
宗儿像是听明白了一些道理,不断点着头附和我。
经过几天断断续续的辛苦劳作,我们的耕种终于告一段落,待浇完一遍水后,我坐在后院唯一的一棵树下准备休息片刻,手上虽还沾染有些许泥土,却也不急着跑去清洗。
我扭着脖子放松身体,却意外的瞥见头顶点点粉红,我站起来细看,才发现原先光秃秃的树枝上铺满一层小小的花骨朵,因刚露头,不仔细根本看不真切。
我正想起身去叫他们都过来看一下,又突然想到按照现在的天气,过不了两天,就该满树桃花开了,到那时再叫他们也算是一个惊喜,反正这两天只需要给刚撒下去的种子浇点水,我就趁宗儿读书的时候过来好了,先不让他们提前看到。
我哼着小曲又有点依依不舍的离了后院回屋梳洗了一下,换了身衣服,重新出来,准备去看看他们在房里忙着什么。
刚进去,便发现楚歌正在仔细的擦拭着一把剑,他转头看到我进来,微微颔首朝我示意打招呼。看到云泽和宗儿依然在里间读书习字,就没有进去,而是选择站在外间看楚歌摆弄手中的长剑。
我一向很喜欢古代配剑。之前经常去博物馆看各种出土兵器展,也曾有朋友在法国卢浮宫看展的时候专门帮我拍了很多欧洲骑士的佩剑图片传给我。这会盯着楚歌手里的这把剑,感觉连呼吸都变得有点轻飘飘了,生怕马上就看不到了。
楚歌像是看穿我眼里的期待,停下手里的动作,问我:“你很喜欢兵器?”
“嗯,非常喜欢!”我连连点头,“尤其是宝剑,幼时梦想着当侠客来着,当时觉得最有诗情画意的场景便是一人一剑一壶酒。”
“你就没想过剑也是伤人利器,当真一点不怕吗?”
“也不能说不怕,只是,我更愿意相信的是,剑也会被好人握在手里保护其他弱小。”
然后,我实在忍不住雀跃的心情,开口向他请求,“楚歌,我可以摸一下这把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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