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叔也知,我是有自保之能的。”孟燕昭叹了口气,许久她便也说出这一句话,毕竟这诸多安排也不知道该如何讲述。
江松了然的点了点头,可他却没想到孟燕昭的本事这般大,能从皇帝手下逃过一命。
“对了,江叔你书房随身伺候的那小厮呢?”孟燕昭突的问道。
江松一愣,“一直在外室伺候呢,可有......”
他突的想起,昨日那半封信!江松面上一狠,好呀这个狼崽子,自己养了他这么多年,竟吃里扒外的帮着他人来害他江府!
孟燕昭一笑,“江叔想到了便好。”随即打了一个响指,“卜元,拉出去处置了,不要脏了江叔和孙姨的眼。”
随即便听到外面传来那小厮告饶的叫声,不过几声便没了动静。
江夫人震惊的瞧着孟燕昭,却听孟燕昭说道,“孙姨别怕,不过这府中怕不只有这一人,我回府那日打杀下人是为打草惊蛇,对孙姨说了大逆不道的话还望孙姨别记在心上。”
江夫人连忙摆了摆手,“孙姨哪能怪你呢,以前不知,现在晓得了,只是为你心疼罢了。”说完又将孟燕昭的手执起,眼眶竟是又泛了泪,“天知道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姨想起之前见你身上的伤痕,密密麻麻的数都不数清,得多疼啊!”
她那时责打完孟燕昭也悄悄去看过,这人身上全是疤痕,她那时只以为是这丫头装着可怜做戏,现在想来那可是真真切切的伤啊!
“孙姨可别哭了。”孟燕昭轻轻安抚着江夫人,“孙姨若再这般,娘亲可是要怪罪熹儿的。”
江夫人擦了擦泪,看着面前这人与江温雪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啜泣着道,“好孩子好孩子。”
孟燕昭闻言一笑,“熹儿此番前来,是与江叔和孙姨道别,如今我在众人眼中可是意图弑君的贼子,也不方便在这孟京久留。还望江叔孙姨保重自身,如今江家瞧着虽是得了陛下的罚,可却能保全江府,已是万幸。”
“好孩子,你可又要走吗?”江夫人握着孟燕昭的手不自觉握紧,眼里满是担忧,这么小的孩子能走去哪里呀?
孟燕昭轻声说道,“孙姨,熹儿若留在这京里,才真是万般艰险。”
江松打断了江夫人还要说的话,“夫人你且先回避一下,为夫与熹儿还有几句话得....”
江夫人依依不舍的抱了抱孟燕昭,却也知俩人有要事商谈,便也不多做停留,抹了抹泪嘱咐了两句便出去了。
“江叔,熹儿对不住您!”孟燕昭深吸一口气,一撩衣摆跪在了江松面前,隐隐瞧去那双眼含泪好不动容。
江松一惊,连忙去扶,“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孟燕昭却摇摇头,皱着眉道,“江叔,熹儿这一跪不止为这多年来的照拂,更是为了心中的愧疚,熹儿将江府拉入这阴谋漩涡,险些置江府于水火之中,熹儿万死难辞其咎。”
江松却苦笑道,“你这傻孩子。”说着扶起孟燕昭,“江叔又岂不知你为江府做的筹谋,天家想拿我江家作伐,与其见招拆招不如早做打算,难为你为江府这般费心费力了。”
孟燕昭一愣,却听江松说道,“我江府只要一日握着那个东西,这风波就绝对不会绕着我江家走。”
说罢便见江松转身从怀中掏出一枚血红色金龙玉,那气势张扬的龙分明是江山令!
“这东西我一直随身带着,从不敢离身,江叔知道你的筹谋,这东西你便拿去,若是遇到危机时刻也能保全你自身。”江松将那江山令塞到孟燕昭手里。
却见孟燕昭一脸难色,却不见吃惊,江松便笑道,“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孟燕昭艰难的点了点头,她是早就知道江叔手里有一块血玉令,只是她的目的绝不在此。
随即她说道,“熹儿也是入京后才知,东海云家百年来隐世不出,世人皆道这块血玉令再无重现天下之日,可东海云家那旧址如今早已变成了废墟,我的人却查到百年前云家有一分支改名换姓在京城定居。”
江松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江家随了老祖母的家姓,老祖宗不甘于一辈子藏在东海一隅,便偷了这令牌跑到了京城,本以为这一行动定会迎来本家的追杀,谁知道三五年过去迟迟没有动静,老祖这才回去一看,才发现云家宗族被屠杀了个干净,全族一百六十五户人口…..一个人都没活下来啊!”
“这东西放在我这里也是烫手山芋,不如给了你,也算有个好着落。”江松慈爱的看着孟燕昭笑了笑。
“江叔这......”孟燕昭捧着那血玉令向前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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