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燕昭面色一暗,竟有三日之久,想起方才那莫名的心痛,她问道,“我的身体....”
吉祥帮孟燕昭换衣衫的手一顿,她鼻尖一酸却立马换上了笑脸,“拓跋玥说了,小姐身体没有大碍,就是之前与阳明先生一战,损了心脉,以后只要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就无虞的。”
可吉祥虽是笑着,站在孟燕昭身后却一双眼红的像兔子,没有喜怒哀乐逼着自己不去感知,从此抛下这尘世的七情六欲,又与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呢?
“小姐不用担心,这样也好,小姐以后只要开心就好。”吉祥取了帕子为孟燕昭净面,笑的宛若七月的艳阳,一下便扫去了孟燕昭郁结的阴霾。
“你惯会挑好听的说。”孟燕昭嗔笑着点了点吉祥的额头,惹的吉祥哈哈大笑。
“这些日子照顾我可辛苦了吧。”孟燕昭吃着清粥笑道。
吉祥却连忙摆了摆手,“不辛苦不辛苦,这几天是摄政王一直照顾小姐,衣不解带的守在小姐床边,我不过是给小姐换衣净面而已。”
“小姐不知道啊,你睡着的时候日日梦魇,一身一身的冒冷汗,摄政王怕小姐伤害自己,便一直盯着小姐呢,还有啊.....”吉祥自顾自的掰着手指头说道。
却见孟燕昭端着瓷碗面色沉凝,原来他竟是一直守在她的身边,怪不得那人都生了细小的胡茬,怪不得她一睁眼就能看到那人。
“哐当”一声,那盛着清粥的瓷碗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吉祥抬起头便见孟燕昭捂着心口喘气。
“小姐!”吉祥吓坏了,连忙为孟燕昭顺着气,“小姐,你怎么了?”
许久,孟燕昭捏着衣袍的手缓缓松开,她面上一片惨白,“无碍,不必紧张。”
“小姐等着,灶上还温着药,我这就端来。”吉祥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孟燕昭扶着桌面,稳了稳有些许摇晃的身子,随即唤道,“卜元!”
“是!”卜元从暗处现出。
“我睡着的这几日,京中可有发生什么事情?”孟燕昭平复了情绪,面色虽有些苍白,可又是那个桀骜冷面的齐光君。
卜元迟疑了一下,皱了皱眉,“主子刚醒,不如......”
孟燕昭冷睨了一眼卜元,扶了扶眉心,“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婆婆妈妈了,别和吉祥那个小丫头学,说罢。”
“是...”卜元无法,只得为难的回道。
“昨日三皇子在孟京遇袭!”卜元低声开口,“三皇子本是外出游玩,却在护城河的画舫遇刺客袭杀,目前城中乱成一片,孟帝大怒,下了严令命大理寺协同兵部搜查刺客,皇后那边精贵的补品送了不少到三皇子处,市坊上都说三皇子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但太后那边来的消息却说三皇子并不严重,肩膀处受了一剑,性命无忧。”
孟燕昭拧了眉头,“可查出是谁做的了?”
“不过是江湖上的散派杀手,想来是雇凶杀人。”卜元低声说道,虽是这么说,可敢拿钱换皇子之命的有几个。
“且看看,若是皇后的狗急跳墙还好,若是那人自导自演,可就不简单了。”孟燕昭沉思了一下接着说道,“那礼部侍郎家的三小姐,可与褚岱接触上了?”
卜元摇了摇头,“那日本是已走到了听花楼下,恰逢三皇子遇袭人心惶惶,那小姐便打道回府了。”
孟燕昭点了点桌面,“不急,总归有把柄,兵部尚书那边呢?”
“回主子话,是三皇子!那褚寿晋在城中有一糕点铺子,受贿行贿皆通过那铺子,明面上是贩卖糕点,可那点心里夹着的皆是面值一万两的银票,而三皇子的采买小厮一旦去了那糕点铺,尚书府第二日便会有人来清点账目,每次两方派遣出的人都不一样,是以盯了这么久才发现这其中的关联。”
孟燕昭冷笑一声,孟修洌果真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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