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卫被孟燕昭的眼神看的发毛,却想起那人吩咐的话,硬着头皮说道,“这乃是规矩,请齐光君摘面。”
“哦?谁定的规矩?又是谁,叫你在宫门口专门来为难本座。”孟燕昭缓缓的开口,可那声音却如从地狱般升起的一般,叫那守卫颤了颤。
“回齐光君,小人并非是刻意为难齐光君,只是......”
孟燕昭啪的合扇,宽大的月华袖摆一闪,便见那守卫脸上挨了一巴掌,“你真当本座方才没看见你换岗时给前一个守卫塞的银子?”
那守卫闻言一慌,却还是说道,“齐光君,请您不要为难小人,”
在宫门口等着的其他人见到孟燕昭这跋扈的样子皆退了两步,这可是皇城口,这人就敢这般放肆,当真以为自己是江湖第一大派便无法无天了。
“本座虽不是朝堂中人,没有那一官半职,但也是陛下的子民,若陛下真定了这规矩便罢了,若没有,本座倒也可以去那大理寺前击上三十鼓,看看到底是你这胡搅蛮缠的守卫有理还是本座有理。”孟燕昭说罢,旁人的表情倒也变了变,只觉得这齐光君倒也不是蛮横的,在那大理寺前击三十鼓便意味着鸣了大冤之鼓,寻常百姓若是想要上告天听,也得挨上三十棍子才行。
那守卫的脸色变了变,正准备强行让孟燕昭摘下面具,就看孟燕昭缓缓的俯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若想让本座摘面也不是不可,只是这面具摘了,这位小哥的脑袋,本座也就不得不摘了。”
这话说的那守卫从内而外的打了个冷颤,这可是齐光君,他当真是被银子蒙了眼才来为难这人。
“是小人失职,请齐光君进。”那守卫颤抖着说完,便将宫门打开,请了孟燕昭进去。
孟燕昭冷笑了声,踏上那宏伟攀升的阶梯。
吉祥在一旁皱着眉头担忧的问,“主子,是谁安排了这人?”
“自然是那高高在上的孝懿太后娘娘。”孟燕昭挑了挑眉,这就等不住了,用此事试探她的诚意,也不看她应不应。
忽的孟燕昭眼神一闪,看向前方一身水云烟色蝴蝶裙的女子,此时正一主一仆向着天祥殿走去。
“主子,是江大小姐和绿萝。”吉祥看见江婷婷也眼神一亮,却乖巧的跟在孟燕昭身后。
孟燕昭却目视着前方,平静的回道,“这人我是不知晓的。”
吉祥也明白孟燕昭的意思,便也不再多嘴。
天祥殿如今聚了不少人,正热热闹闹的谈论着,却见一席月华色衣衫的孟燕昭从殿外走来,众人皆噤了声,有不少人听闻了宫门前的事情,此时都带着打量的神色看向孟燕昭。
这人走来与身后的月盘相融,而那天际的月却夺不去她半分的矜贵,风从殿外吹来卷起她的衣摆,白色的石斛兰在她周身肆意盛开,虽是面具遮挡却丝毫不让人怀疑那张清面的绝世,她不过是淡淡的笑着便有仿佛能带动云卷云舒风起风停的气势,那通身的清冷尊贵气势比龙椅上坐的那位都要盛上几分。
众人皆看的呆了,江婷婷却坐在席间死死的盯着孟燕昭,这便是齐光君吗?
为何她会徒然生了熟悉之感呢?
孟燕昭一撩衣摆坐在席间,便端坐那方从容的吃酒,虽是江湖人,却将孟京的一众贵公子都比了下去。
孟燕昭抬头看向那龙椅,轻笑了声。
她摇晃着琉璃盏,那醇酒散发出阵阵的酒香,她低声呢喃,“我这次回来,可真是要取你的命了,且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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