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姿态便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女儿,孟燕昭暗自为燕知鸢的演技鼓掌,却正色道,“摄政王不考虑公主的想法,却是逾越了。”
魏长忌似是将这话听了进去,他皱了皱眉头,转身恭敬的问道,“公主殿下意下如何?”
燕知鸢咬了咬唇,虽是没说什么,可那委屈求全的退让却让在场的人都动容。
魏长忌见状叹了口气,“罢了,既然公主这般,本王也不好再说什么。”
说罢他看向孟帝,躬身拜了一拜,“本王已知孟帝的想法,不日便会禀告燕帝,今日多有逾越之处,还请孟帝体谅,只是本王瞧着孟帝许是上了年纪,容易动怒不利于修养身心,还望孟帝保持自身才好。”
众人汗颜,分明是你咄咄逼人的将孟帝逼成这般!
孟帝还未说话,便见魏长忌领着一众使臣扬长而去,来时高傲无比走时亦如此。
孟燕昭站在原地愣了半晌,她还没演够呢,魏长忌也太不配合了。
魏长忌墨发飞舞,步伐走的快极了,天知道他方才有多想笑。
这满殿的人倒是孝懿太后先回过神,她轻扶着孟帝说道,“齐光君竟是这般有能耐,倒是哀家小看了你。”
孟燕昭转身恭敬的道,“天下万人皆是陛下的子民,能为陛下分忧是齐光的分内之事。”
孝懿太后听闻这话皱了皱眉头,却也没多说什么,便有一众宫人围着孟帝和孝懿太后退去了后殿。
孙皇后在一旁暗喜,却蹙着柳眉柔情的说道,“陛下乏了,却也不好失了东道主之仪。”
孟修染闻言连忙走出席位朗声开口,“父皇乏累,儿子心急如焚。”
孟帝本就虚弱至极,见状也皱了皱眉,却还是挥了挥手,“那便由你待朕操持事宜,切莫失了礼数。”
“儿臣遵旨!”孟修染面色肃然恭敬的俯身在地。
孟燕昭挑了挑眉,缓缓退至席位,眼神却狠戾的瞥着孟修染。
如今孟修染和皇后的动作是越发的明显,替孟帝主持万寿宴看着是荣耀无比,可却瞧的出来孙皇后急了,孟帝虽是身子骨不如从前,可皇后与孙家蛰伏这么久,为何会突然做出这般落人口舌的事情。
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被她遗漏了不成?
孟燕昭想着只觉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脱离了她的掌控,便虎饮了一口杯中酒,“在这殿内呆着也是憋闷的很,不如出去走走吧。”
说着便起身出了天祥殿。
吉祥与拓跋玥跟在孟燕昭身后低声问道,“主子,等下想必南疆的使臣也会献礼,主子不看看可妥当?”
孟燕昭摆了摆手,随手在花丛中捻了一朵小巧洁白的花苞,“不必,南疆弹丸之地,虽有巫蛊傍身,可到底不成气候,何况这京中的水如此的深,他们有命跳下来可不一定有命浮上去。”
话音刚落,孟燕昭猛地抬头,有一丝念头在她的脑中忽的闪过,可念头刚起,便被身后渐渐靠近的脚步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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