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未亮,孟燕昭便被吉祥从榻上拽起来洗漱,孟燕昭微眯着眼任由吉祥摆布,她嘀咕道,“这般早的时辰,拉我起来作甚。”
吉祥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小姐,你现在是正三品的通政使,可是要上早朝的!”
孟燕昭闻言精神了几分,她倒是忘了这事,只见那桌面上整整齐齐的放着绛紫的三品官服,配了一个精致的金鱼袋。
孟燕昭抬手将那官服捏了捏,“从前我见父亲穿官服是最威严端正的,如今我也穿一回,想必也不差是么?”
吉祥闻言手下动作一顿,“自然,小姐是天下最俊俏的人,着官服自然也不再话下。”
金銮殿内金碧辉煌,平整华贵的砖石从入口处向前延伸,盘龙柱上的金龙威仪万千,宫人提了琉璃灯从宫门排到殿门。
孟燕昭走在孟京大臣中,绛紫官服将她衬的身姿挺拔,天未明,可脸上的石斛面具却像最亮的星子。
“朱大人,你瞧,这人就是那林齐光!”身旁有大臣对着孟燕昭指指点点。
那朱大人轻嗤了一声,“不过是个黄口小儿,想必连书也没念过几本,却也敢任那通政使一职,当真是狂妄的无法无天了!”
孟燕昭闻言停住脚步,笑着看向那朱大人,说道,“朱大人?本官倒是从没听说过你这么号人物。”
她打量了一番那人,眼中的嘲讽之意明显,“看你这装扮,想来不过是个五品的小官,也敢在背后肆意议论本官,朱大人还是警醒着点吧,若您的奏本出了点纰漏,本官可是不留情的。”
那朱大人被孟燕昭气的半死,却只见孟燕昭也不理他一甩衣摆便走进了金銮殿,那朱大人却止步在殿外,只因凭他的官位还踏不进去那门槛。
“臣,参加陛下!”百官皆跪拜,高声的喊道,这权势让人卑躬屈膝也碾碎男儿的膝下黄金。
孟燕昭直直的站着微微躬身,“参见陛下。”
孟帝看见孟燕昭眼神闪了闪,可还是摆了摆手,“近日朝中使臣来客众多,礼部也得多上点心,诸事宜皆要安排妥当,孟国威仪也不可少。”
礼部尚书闻言连忙躬身答道,“臣遵旨。”
孟帝点了点头,“户部如何?拨去云州的灾款可落实了?”
他揉了揉眉心,提起这个他便气不打一处来,常远题的事情牵连深广,连带着之前的户部侍郎都治了罪,那户部侍郎本是他放在户部的眼线,这下可好,一端端了一窝,而新上任的这尚书是个年纪轻轻便政绩出色的才俊,可偏偏为人正直清高,茶米油盐都不进,他从中捞不到油水不说,这一赈灾将他的国库可划去了大半。
有一身着绛紫衣袍的青年端正恭敬的走出来,面目清秀浑身书卷气,但瞧着却不柔软。
“回禀陛下,云州灾情严重,百姓人心惶惶,如今的云州河堤干涸病症多发,便是派了银子下去百姓也是跑的跑躲得躲,是以在云州的进展并不大,难民都涌进了云州周边的城,人鱼混杂更是难以管控。”那青年微蹙着眉,眉宇间皆是愁云。
“当地的官员是吃干饭么?便仍由着事态发展?”孟帝有些恼怒,钱银都拨了下去这些愚民还要做什么。
那青年顿了片刻说道,“如今云州的百姓对官员怨声颇多,虽是处置了常家可当地的官员却未受牵连,是以百姓并不信任朝廷,百姓们自发联合抵抗,也....”
孟帝将面前的奏折一把扫下,面色有怒气起伏,“朕的官员何时需要这些贱民来决定去留,若天下皆这般,朕是不是还得把这龙椅让出来,给他们去坐?朕信任宁爱卿,宁爱卿便是这样为朕做事的?”
帝王发怒,金銮殿上哗啦啦跪倒一片,臣子皆惶恐的喊着,“陛下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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