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何挠了挠脑袋,“这...这雪莲在护送回京的路上遭了截杀,主子放心不下亲自去夺雪莲,这才.....”
“你武功不俗,却也不护好他吗?”孟燕昭黑着一张脸看向归何。
归何讪讪的笑,“我被主子派去做别的事情,是以那日不在主子身边。”
孟燕昭叹了口气,“罢了,你进来给他换药。”
归何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挪了进来。
拓跋玥躬身一拜,“主子,属下先去配些伤药,摄政王的伤并无大碍,退了烧便无虞。”
“我与你同去,有些事情我需要问问你。”孟燕昭低垂下眼说道。
拓跋玥虽不解却还是点点了头,与孟燕昭一同出了房间。
“若我猜得不错,你与魏长忌是旧时。”孟燕昭突然开口。
拓跋玥回道,“是,摄政王与属下的父亲有些交情。”
“那你可知他曾经来孟京做过质子一事?”孟燕昭抿了抿唇,却还是这般问道。
拓跋玥顿了顿,微叹了口气,“属下知晓,摄政王年幼时曾在孟京生活,因燕国内乱这才被接了回去。”
孟燕昭捏了捏衣角,“还有呢?”
拓跋玥站定看向孟燕昭,“主子,有些事情并不适合由属下来道出。”
孟燕昭一愣点了点头,她如何不知呢?
可便是她都说不清道不明自己那莫名的情绪,那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熟悉感,让她本能的去一步步亲近魏长忌,明明是毫不相关的两个人却偏偏牵扯在一起。
她本是坐在那雪巅,上山的路道阻且长,那登天的孤寂这人却轻而易举便从云间坠落,仿佛便是为她洗去仙躯,为她而来。
那偶尔忆起却转瞬即逝的人,又是谁?
有声音在远处唤她,“熹儿!”
她仿佛也会欢快的回,“阿离!”
她痛苦的摇了摇头,拓跋玥连忙上前扶住孟燕昭,“主子!”
孟燕昭大口的喘气,仿佛有潮水便要从她的脑中涌出,冲击她的四肢百骸,而那要决堤的口已摇摇欲坠。
“我无事,你且去抓药吧。”孟燕昭定了定,轻声说道。
拓跋玥说的对,有些事情得由她自己来抓住来龙去脉。
是夜,窗外蝉声不止,便如孟燕昭躁动的情绪,她静静的坐在烛火旁,看魏长忌那张宛若神做的脸,忽明忽暗的光影投在魏长忌的脸,却如孟燕昭的心印了上去。
许久魏长忌那修长的手指动了动,他猛地睁眼,便看见的是孟燕昭雕花的床顶,他支起身子看向坐在那方的孟燕昭,正准备开口,便听那人开口。
“魏长忌,你到底是谁。”孟燕昭抬眸,眼里是一片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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