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看见四皇子妃跌下去之前,还抓住了四皇子的手。”那老伯笃定的看着大理寺卿说到,倒是丝毫不怯了。
孟燕昭挑了挑眉,突然开口道,“可看见是左手右手了?”
那老伯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低下头细细的想了一番,才说道,“这…这草民是真的不记得了!”
孟燕昭噤了声,只是站在一旁勾起唇笑,这俩人可真是不普通!
俩人一退一进,一个放松对方的警惕一个再来必杀一击,宛若抖蛐蛐似的将孟修染引入圈套。
若她猜的没错,这接下来,孟修染可就跑不了了!
只听那老农扣头说到,“草民也确实听到了四皇子妃唤了声夫君!”
孟修染立马冷笑道,“这位阿伯,我与婷儿相识以来,婷儿一直称呼我为表哥,便是成亲了也是如此,可从未唤过我表哥!”
那老伯似是说谎被捉了个现行,面上瞬间有些慌乱,“这…”
大理寺卿也着了急,眼看着竟没有什么可以掣肘孟修染了?
“大胆!你们一个个都在这金銮殿上胡闹不成!”那大理寺卿指着那老农怒气冲冲的说道,若今日不能将孟修染定了罪,那他便是自身难保了。
却突然有人出声道,“诶!莫要这么凶狠,吓到老伯了可怎么是好,有话好好说便是!”
孟燕昭拦下那大理寺卿要发作的怒气,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老伯,你可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那老伯吓的浑身发颤,看见孟燕昭便像见了救命稻草,他连忙扑倒孟燕昭脚下说道,“大人大人!草民所说都是真的!四皇子确实抓住了推她之人的手臂,大人派人查验定可以还草民的清白,草民绝对不会乱说啊!”
孟燕昭挑了挑眉,随即看向孟帝躬身道,“陛下,想来四皇子殿下是无辜的,只是如今的情况也不好冤枉着老伯,不如便请四皇子殿下挽袖,也可自证清白。”
孟帝闻言看向孟修染,便见孟修染很是笃定光明正大的站在那方,心下也松了不少,便随意的摆了摆手,“朕允了!”
孟燕昭躬身笑道,“谢陛下!”
孙皇后也向孟修染投去安心的眼神,可就在孟修染要挽起广袖的那一刻,孙皇后却突然看见孟燕昭挂在嘴角那似笑非笑的嘲讽!
到了嘴边的话还未出口,孟修染那右手腕上青紫带点星红破损的痕迹便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
“这…怎么可能?”孟修染看着自己的手腕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江婷婷根本就没有碰过他,所以他才会那么胸有成竹,因为他知晓,那贱农分明就是在胡言乱语。
可如今,这痕迹…
那老农看到瞬间向前扑着跪下,不停地磕头,“陛下陛下!草民没有说谎!”
孟帝微微站起身,直勾勾的向着孟修染看去,眼里满是失望和纠结,“修染…”
便是孙皇后此时都慌了神,这可是在金銮殿上,群臣百官都看着呢,修染哪里还逃脱的了!
孙皇后猛的看向孟燕昭,便见孟燕昭也沉着脸的走到殿前,她躬身说道,“兹事体大,四皇子殿下这些日子在天牢里,日日和些粗人在一起,误伤磕碰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臣请太医上殿,为四皇子殿下验伤!”
孙皇后立马点头附和,“对!修染自小都是金贵着养,虽是男儿到底也精细,这指不定是哪个不着眼的奴才下手没了轻重不分,陛下就允了,修染的确是被冤枉的!”
孟帝也点了点头,随即便有太医进到殿内,“微臣叩见陛下!”
孟帝随意的挥了挥手,“虚礼就免了,你来验验四皇子手腕上的伤!”
那太医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他看着孟修染的手腕却越看越心惊。
“回陛下,四皇子殿下手腕上的紫青伤痕,乃是被人大力抓握之后留下的痕迹,看那手印的大小,臣觉得应该是一女子所为!”那太医边说便埋头跪在地上。
孙皇后站起来指着那太医怒骂道,“你胡说!竟在金銮殿上天子面前谎话连篇,来人将他拖出去!”
那太医连忙跪地求饶,“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微臣不敢造次啊!微臣说的都是真的!皇后娘娘大可唤了别的太医再来查验,四殿下手腕上的伤一看变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啊!”
孙皇后阴沉着一张脸,却是不听,“还敢狡辩!诬陷皇子欺君瞒上!宫中可留你不得!”
那太医颤抖着被禁卫军架起来,顿时吓的没了魂,他一边被拖走一边高喊着,“陛下!陛下!陛下救命啊!陛下救命啊!”
孟帝看了眼站在自己身边,此时盛气凌人,对着满殿朝臣颐指气使的孙皇后。
“住手。”孟帝轻轻的开口,禁卫军停下脚步,那太医转过身来宛若看见了曙光。
“放了他,赵太医是宫中的老臣了,再去请了太医院的人来验!”孟帝冷着脸坐在龙椅上。
孙皇后不可置信的看着孟帝,急急的开口说道,“陛下这是怎么了?便是老臣也指不定生了逆反之心,敢如此诬陷皇子,可是大罪。”
可孟帝默不作声,孙皇后便咬了牙对着禁卫军命令道,“拉出去!这等居心叵测之人不配在宫中当差!”
禁卫军为难了一下,却还是拖着那太医向外走去,却突然有震怒的声音响起,“朕今日倒要瞧瞧,这居心叵测的人是区区一个太医,还是母仪天下的至尊皇后!”
孟帝猛的站起身来,一脸怒气的紧盯着孙皇后,“皇后可真是好大的权势呀,连禁卫军都调遣的动,皇后还有多少事是朕不知道的!”
孙皇后愣了一愣,便听孟帝接着说道,“后宫本不得干政,可朕瞧着皇后,是想自己来坐这把龙椅呢!”
群臣百官一听大事不妙,便哗啦啦的跪倒一片,高声的喊到,“陛下息怒!”
孟燕昭微微躬身,却是看着孙皇后。
孙皇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孟帝,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时间大殿之内静若无声。
“皇后缘何不跪?便是中宫皇后就可不敬朕吗?皇后是何居心?”孟帝说着将手中的珠玉串猛的丢到孙皇后脚下。
孙皇后惊了,一双眼里竟满是恨意!
她缓缓的弯曲了腿,那插满凤钗珠宝的头低垂,“陛下息怒。”
燕飞景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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