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我瞧着这天可是快要下雨了。”孟燕昭把玩着随意从旁拿来的珠串,散漫的和燕知鸢搭话。
燕知鸢却不想搭理她,只是别过了头,她面色有些苍白,小腹隐隐的疼痛,可禁卫军将凤粹宫围的如铜墙铁壁般,御医自然也传召不得。
吉祥皱着眉头问道,“娘娘可是不适?”
燕知鸢微微点了点头,只是斜倚在美人榻上。
孟燕昭挑了挑眉,却只是侧目瞧了一眼,她微叹了口气,轻声的淡淡唱到,“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骤雨便像是小孩子的哭闹般,来的着急又难以琢磨,嘈杂密密的雨声敲在青石板上打碎了满堂的清桂。
皇城蒙上浓浓的雨雾,一眼望过去看不太清那平日里熠熠生辉的红墙黛瓦,有带刀的侍卫急急的行在雨中。
“属下求见皇后娘娘!”那侍卫抖了抖身上的雨,随即朗声说道。
御书房三个大字龙飞凤舞,此时在雨幕里都显得有些颓然。
孙皇后拂了拂发间的凤钗,她换了明黄的绣金线大尾凤袍,面上轻纱遮住狰狞可怖的伤口。
她微微转头看了眼在塌上闭目的孟帝,勾起嘲讽的笑,“进来吧!”
那侍卫在门口站定,朗声禀报,“回禀娘娘,三皇子如今围住了孟京城,师晁将军被困在城内。”
孙皇后点点头,“南疆的使者大人可唤来了?”
“已经派人去接应了,娘娘放心。”那侍卫躬身的回答道。
孙皇后对着铜花镜细细的描眉,许是心情不错,她眉目间都是快意,“且退下吧!”
她缓缓起身走到孟帝的塌前坐定,那双涂了朱红丹寇的纤纤玉手拂上孟帝的面。
“瞧瞧,当真是岁月不饶人,陛下也生了这么些许细小的纹了,还记得我年少嫁与你为妻,陛下虽软弱不具才干,可也是个面如冠玉的翩翩少年郎,如今看来,竟是连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了。”孙皇后地眼里似是含情脉脉,说出的话却字字带刺。
孙皇后的视线从孟帝的面上移开,她愣愣的说道,“可想想,若不是太后娘娘许下的锦绣前程,我又怎么会选择陛下呢!”
有轻微的叹气声响起,“如今物是人非,我是母仪天下的至尊皇后,如今也不是了。”
她说着竟快意的笑出声来,“过了今夜,我便该是母后皇太后了,陛下便是我罚了我为庶民又如何,这皇城内本就是成王败寇,陛下也得多些宽容才是。”
孟帝却是双目紧闭,面上有些隐隐的发青,那明黄的龙袍也是皱皱巴巴的,仿佛也在昭示着这个帝王的气数将尽。
“我此举,实属无奈。谁能想到咱们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陛下,今日竟会因为一杯毒酒就给了我可乘之机。”孙皇后笑着扶了扶发鬓,只觉得痛快的很。
她复又看向另一旁被绑住扔在角落里的孟修白。
孙皇后慈祥敦厚的开口,“放心,哀家会给你一个痛快!”
燕飞景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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