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默感觉自己眼睛旁的毛有点湿。
顾纪棠看着他的样,深叹一口气,拿过信纸,“我来吧。”
当时,他拿到这封信的时候就是连拆开的勇气都没有。
棠启:
此吾与汝母子之择,早有备矣,不可太伤。顾好弟。能忍,无大恶亦无大慈,有何事觅汝伯下。
我与汝母之后无何也,早之葬者,我与汝母没后携漫嗟求其师。
*
很短,是老学究父亲说出来的话。
顾默走到笔记本边,“没了吗?”
短短三字“顾好弟”,却是对顾纪棠说的,一个字都没有和他交代吗?顾默没有办法接受。
还有,什么叫早有准备,难道那个车祸不是意外吗?
“是有一封,给你的。”
顾默盯着紧紧地他,爪子无意识踩上键盘,输入了无数个‘s’。
“第二天,我就带着漫嗟去找了他的师傅,我想问漫嗟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没有说,只让我不要告诉你。”
“我见着他的师傅,原来就是那年那个‘唐僧’,他见着我,给了我一封信。”
顾纪棠看了一眼满是期待的顾默,又叹了口气。
“师之言,皆真也,无不信,违天之苦我夫妻已历苦果。此汝弟之劫,汝当助之。漫嗟是个好儿,汝必听嘱,又有,此不当断不使子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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