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很纳闷,她们不是聊的挺欢呢么,怎么又扯到她头上来了?
走神儿前还听余老太说自己车上吃多了鸡蛋才坏了肚子,都怪他们没人吃……
余白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怎么啦奶奶?”
“你说咋的了?一天天你还能干啥?坐着说话都能晃神儿,你还能照顾好你爸吗?”
么西么西?过年的时候还见着了呢?怎么半年就又刷新她的认知了吗?这好好的又出什么幺蛾子?
余白捂着嘴忍住了脱口而出的:我照顾他个屁?他又不是小孩子!
然后勾唇笑着回答:“奶奶这可不用您操心呢,我爸爸外面有的是人照顾呢,尤其是女人,特别多呢。”
余白觉得自己回答的中规中矩,语气又温和有礼,谁知道余老太两眉倒竖,三角眼圆瞪,“瞧你那个作死的样,外面的人?能照顾好他吗!你还是不是她亲闺女了?啊?
白养你这么大,一点好处没有!要钱的时候一个顶俩,死丫头片子屁用没有,趁早嫁出去省心,管他猫儿狗儿的,有人要就烧高香了!”
“哎呀姐,你这话也太不中听啦,可别气着外婆了,外婆这两年身体大不如从前了。”
余白觉得自己也快要竖起眉毛了,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气:“奶奶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猫儿狗儿?你孙女真嫁给猫儿狗儿你脸上有光吗?无缘无故总是作贱我做什么?”
“哎呀不得了了……”这下余白又捅了马蜂窝,余老太捂着胸口拉长音开始叫唤,“丫头片子翻了天了……这家我来不了,哎哟哎哟~”
哎哟哎哟一叫唤,看电视的也不看了,玩电脑也不玩了,呼啦围过来嘘寒问暖,余白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
她想起那年冬天也是这样,那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那年她才八岁。
不过是吃饭的时候多掰了半块饼就被余老太指责浪费粮食,丫头片子吃那么多做什么?死丫头掰的谁吃?
小余白有点不满就回了嘴,“奶奶我吃的又不是浪费扔了。”
余老太登时就哎哟哎呀的捂着胸口叫起来,什么骂她的话都往外冒,小余白吓坏了,快过年了大家都在,七嘴八舌的围住余老太,最后硬逼着小余白跪下道歉,说她以后再也不敢了。
打那以后小余白变得神经敏感畏畏缩缩,少说话,讨好的笑着。总是找理由找借口劝服自己息事宁人,直到遇到了二爷爷。
再之后遇到这样的情况余白都是正面杠,硬杠,长大后才慢慢有所改观,遇到蒋伶燕才察觉出迂回的好出来。
就像现在余白一言不发起身去了楼上,身后余老太的骂声越来越小,关上门彻底隔绝了。
余白把钥匙扔到桌子上,叹了口气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眼里又恢复了清明,唇也不再勾起。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表情摆好了,衣服换好了,连门这个后顾之忧都记得锁了,终究还是败给了余老太的表演。
二楼余光唯被彻底吵醒了,打了个哈欠爬起来看到手机上有朱曼迪给他的语言留言,心里一惊把她给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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