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孙氏依然忧心忡忡的问颦儿“颦儿姑娘,您说夫人这个什么意思?”
“夫人不是早就跟李大人说过,这是李大人还要问夫人怎么办吗?我们夫人只是个内府妇人,难道外间爷们主君们要处理的事情,还要我们夫人一一安排不成?”颦儿头头是道的说完,冷着一张脸的走开了。
新月见颦儿直打哆嗦的进来,问“这外面这么冷吗?”
“奴婢是被那个拎不清的孙氏气得,怎么要他男人走船行舟的是个摆设吗?船被炸之前,夫人又不是没提醒过他,现在果真被炸了,怎么又要问夫人您怎么办了。”颦儿坐在新月床边,新月把手里只喝了一口的热牛乳递给了颦儿“喝了去休息吧,小颦儿,可别像翡儿一样,染了风寒。”
“是”颦儿接过还烫手的牛乳,几口喝下,再见新月已经躺在了床上“夫人最近一口鸡汤都不肯吃,倒是喜欢喝牛乳了。”
“人总是得变,一变不变,是活不出来的。”因为马上就要到金陵了,新月的心情尤其的好,原本怎么也暖不到头的被子,这会她觉得自己的脚尖都是热的,身上的被子也是软绵绵的盖在身上。
“夫人,早起宫里传的消息,您准备怎么应对?”新月本都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了,颦儿一说,新月又睁开了眼睛“太后的意思,我明白,得我们回了京,安顿下来再说吧。”
“太后也应该知道,这是要等您回京以后再商量,现在就过问,是不是太早了些。”
早起,新月收到一封从宫里,快马加鞭送过来一封太后的信,信上问了新月的一些…
“夫人,您受伤了?”新月正在想什么,就被颦儿的大嗓门惊的断了思绪“怎么了?”
颦儿几步跑了过来,手里拿着新月的内袍,袍子的领子上沾了一些血。
新月翻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果然,摸到了一处湿润的伤口,再看手指上,果然沾了血“没什么…你把药箱拿过来吧。”
颦儿看着新月脖颈上,新月的肌肤极嫩,这一寸多长的口子,引得她这大半个脖子,都通红,伤口翻张,如同小儿的唇口一样。
好在药箱里,有李大夫亲自配的好药,颦儿一一给新月涂了,新月又有出神,直到感觉脖颈中,有纱布环绕的感觉,再低头看,颦儿已经把自己的脖子,包裹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我,我就算是被砍了头,也用不了这么多的纱布啊。”
“要依奴婢见,夫人头上也得包上呢,这发间最深的口子,还是叮着痂呢”说着。颦儿又给新月的头上包裹纱布。
新月拉着她的手,又拉不住,只能任由她去了“你这干什么啊?”
“夫人,明日咱们的船就要到金陵了,您若是这样出现在码头,不出一个时辰,金陵的那些达官贵人,都知道夫人您在金陵受了好大的委屈,头上,脖子上都受了伤,太后知道了,也就不会再怪您了。”
“怪我?”新月皱眉“太后,并没有怪罪我啊。”
“那…”颦儿想到早上新月看到太后信件的时候,新月的脸都白了。
“好了就出去吧,这额上的绷带,你今日绑了,明日也松了。”
“那奴婢明日就再来给夫人绑上,夜深了,夫人快休息吧。”
新月点头“是啊,你可快走吧,我都快困过劲了。”
因为得了新月的吩咐,第二日颦儿起了个大早,等在新月床前,就等着她睁开眼睛,好给她缠上额上的纱布,新月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穿着寝衣,任由她把自己的额头绑的严严实实的。
只听“嘭”的一声,正在喝粥的新月,手一哆嗦,粥也漏出了桌子,新月放下勺子,对身边一左一右的两个丫头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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