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鹤见新月并未进入他的陷阱,又听新月说了这些,锋芒便弱了下来。
新月继续说道“国师您知道吗?我现在可以喝整整一坛子的酒,您若是有爱喝的酒,我可以陪您喝上两杯。”
“我记得昔年你在宫宴上,只是喝了一杯花枝子酒,就醉的不省人事了。怎么做了场梦,做出酒瘾了。”
“那院子里,有个酒窖。昔年豫王妃藏酒与那里,后来那院子走了水,慢慢一地窖的酒,不乏精藏的百年老酒,折银上万两。那些人是说忘就能忘,而我,还没有那一酒窖的酒有价值,又有何人还能记挂着我。而我那,我那可怜的侍女,对我还有几分忠心,最后也…也受辱至死。”新月眼前恍惚,也下错了一子,如此二人算是势均力敌了。
“如此,就是晋王了。”虞鹤从怀中拿出一方手帕,轻轻的放在新月的手边,但新月并没有拿起帕子,而是用自己的衣袖,略显任性的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恨恨的说“不是他,还有谁。”
“那我呢?”新月看虞鹤的表情,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下场,而是想让自己再确定一边。
“他的母妃那样死了,他如何不恨。你啊,服了毒。就葬在了笼山上,一处背阴的低处,那是你最讨厌的地方。”
虞鹤听了,不惊反笑“我以为,对他好一些,就能免了我十五岁就算定的命运,没想到还是这样的结果。”
新月哭了一阵,双眼,喉中也干涩,端起一边自己的茶,还未喝就闻到了茶香“是铁观音啊。”
“你是一贯,只爱喝铁观音的。这茶,又是绿茶又是红茶,独创出自己的一道出路。如同那位佛道双修,我道教称慈航真人的观世音。这茶兰香浓郁,你喜欢这茶,足见你品位不凡。新月啊,你小时落入池中,被池中的冤孽,勾去了一魂一魄,自那时起,你原本的命数,就被改变了,我虽不信,但见你所述的结局,也确实是天命不可违。可如今,你的这一魂一魄回来了,你原本…”说到这里的虞鹤有些激动,随后又将声调落了下来“你啊,后福无穷。”
听到这里的新月,收了手,看着棋盘上,这半子的优势“看来,这一次,我能胜天半子。”
“我何德何能,能做这老天爷的主。”虞鹤放下手里的黑子,他确实输了。
“既然胜不了老天爷半子,我今日胜了你,你就要帮我。”新月把手里的白子,也放入了棋坛之中,看向了虞鹤。
虞鹤点头“依你,依你。”
“那今日,我便不用去见太后了。”新月想要勉强一笑,但是嘴角沉重,无法上扬。
“你若是不去见她,不就可惜了你特意带来,还热乎乎的油糕。”新月瞪大了眼睛“知道你有通天的本事,没想到,这样的小事你都能算到。”
“那里是我算到的,你看你嘴角的油渍,马车上还说到了宫里再吃,到底是没有忍住。”新月听完,更觉毛骨悚然“你算不到我吃了油糕,居然能算到我同我的侍婢说了什么,这,这…”
“别怕,这也不是我想的。”虞鹤有些无奈的端起自己手边的茶“去吧,太后等着你了。”
新月从洛星殿中出来,原本湿冷的天气,突然出了太阳,新月抬手,遮了遮自己不舒服的眼睛,一个人慢慢的往宫门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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