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映见新月有些心不在焉,对太后说“祖母,孙儿刚才从父皇处出来,虞鹤国师去求见了他,父皇说让孙儿来您这,把新月表妹请过去,父皇有几句话问她。”
新月皱眉,这话他进门的时候不说,现在却提了起来。
“既然陛下叫你,应该是有事要吩咐,你过去看看吧,然后再回来这里用午饭。”太后再一次在新月的脸上,看到得体的笑容,这跟她进来的时候,完全不同了,这样的新月虽然让太后困惑,但也比一直不忿怨怼的她好一些。
新月告退出了门,颦儿小跑几步,往新月肩膀上披上太后叫住她,特别吩咐的披风,不小心勾到了自己头上,皇后赏的步摇,每次进宫,她都是得两宫赏赐,和陛下的夸奖,想来这次也大致是这么个意思。
“夫人,太后是打定的主意不肯帮我们,这可怎么办?”
新月看了一眼愁云惨淡的颦儿,笑了“难得你能看透这件事情,太后何止是不肯帮我,哎,就看陛下那边的说法了,因为这事,归根结底说了算的,只有皇上。”
抬步,新月坐上了太后特意安排的肩辇,要是以前的新月,是短短不会坐的,但是既然太后让备下了,自己怎么能辜负她的一番好意呢。
坐好后,新月不经意间看见了在一旁看着的雪翠,她发现新月回头,就立刻转身,又从新回到了殿中。
此时,容映正在拘身告辞,太后看见雪翠进来,心里了然,但不由得怒道“这丫头,如今竟这么失分寸。”
容映思量片刻,觉得这话是太后一时心里所想,而不是特意说给自己的听的,如此自己多说反而对自己无益,但想起自己刚才进来时,通红着双眼的新月,正当他有些进退为难的时候,太后抬头,问他“还有什么事吗?”
“孙儿告退”容映从太后殿里退出来,看着院中那颗茂盛的山茶树,沉了沉目光,随后抬步离开了太后宫中。
容映有些漫无目的,再过两三日,就是陛下的生辰,容映前日就到了金陵,昨日是望日,不便进宫,今日进宫后已经向太后和陛下都请过安了,他也从不去皇后宫中请安,这会应该是要离开了,但是行至宫门前的时候,突然走不动了。
随他一起,为他引路的宫监江公公,见他步履一停,立刻上前“王爷可还有没去的地方?”
容映看了一眼已经年老的江公公道“公公,您怎么老成这个样子了?”
“老奴是看着王爷长大,王爷都这么大,要做父亲了,老奴怎么能不老。”江公公淡淡的笑着,帽子下的头发都已经全白了。
“公公,我想去看看我母亲的宫殿,你能不让这些人跟着我吗?”容映的步子很大,一贯觉得自己是独来独往,却始终不能摆脱这身后跟着的侍从和宫女。
“您若不想他们跟着,您可以自便。”江公公伸手,对着萧贵妃的宫殿指去。
“多谢公公。”说着,容映转身就往宫中,大步的走去,身后无一人在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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