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看着容旭的手,他的手心,有一道茧子,他也定是刻苦练了很久的武艺。新容旭的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好似来玩的一样。
新月伸手,握住了容旭的手,容旭微微用力,就把她拉了起来。
容旭觉得,新月好似一只蝴蝶一样,飞到了自己的身边,他觉得心里涌过一阵异样“这样,才像是个女孩子。”
说着,容旭环住新月的腰,微用内力,把她举了起来,在空中转起了圈。
新月一开始只觉天旋地转,吓得大叫起来,但是睁开眼睛以后,觉得自己好像在飞一样,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没一会,容旭累了,把新月放在了地上,看见就算是稳稳落地的新月,还是在哈哈大笑“好,好好玩。”
正值夏日,热情而又灿烂的女子,她脸上露着薄汗,汗水沁湿了她的云鬓,美丽如鲜艳开放的花。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新月回头,以为容旭是在看什么风景,容旭笑着对新月说“没什么,走吧,我还真的有点饿了。”
说着,两个人就一起往饭厅走去了。
送容旭走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热气已经退下,他和小厮一起骑马离开。
“姑娘,喝杯茶吧。陪小王爷说了一天的话,您也累了吧。”说着,颦儿端来新月常喝的铁观音,茶已经凉好了,此时喝正好入口。
新月刚刚端起茶杯,想到什么的对颦儿说“我们,是不是要请个郎中在庄子里,以备不时之啊。”
“夫人是那里不舒服吗?”说着,颦儿走上前,上前看新月的脸色。
新月摇摇头“我们别院,加上外院的小厮和种菜的农户,上下也有三十多人。这里离最近的医馆,也要半个时辰的路程,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怎么是好。你去吩咐王伯,让他去京城的延医馆里,请一位大夫来吧。年纪大一些的,住在外苑,每七天来三五日即可。小心处理,平时不要与内院的人有接触,省的会有闲话。”
“是”颦儿出去,亲自去跟王伯说。
新月有些疲倦,单手撑着头,喝着茶准备休息一下。可刚刚放下杯子,就听见了一阵门窗的响动,新月皱眉,看向响动的窗户,正是卷着衣服进来的容映,吓得新月杯子差点掉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能来这里?”新月指着容映,惊愕之下,差点叫出声来。
“怎么?能给那个容旭,还是容熙的小子,在茶树下面聊一个多时辰,我就不能来找你吗?”新月见如同回到自己家里一样,随意坐在自己身边的容映,大声的喊“你是疯了吗?”
“他抱着你转圈,我也可以。”说着,容映就伸手,想抓住新月,新月站起来,躲了过去“你,你”
容映见新月因为吃惊和生气而满脸通红,向前走了一步,新月却往门口走去,一副吓坏了的样子。
“你,你别我”容映看着因为匆忙而摔倒在地的新月,正想弯腰把她扶起来的时候,但见她的表情,也就站在了一边,不去动她,或许才是好办法。
外面的侍女听到了动静,都跑到了门边,新月听到脚步声喊道“谁都不要进来,我没事。”
“姑娘,您”侍女们面面相觑,就连颦儿也不敢贸然进去。
新月见容映停了下来,也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她一时惊慌,摔得有些狼狈,此时心口还在砰砰的跳着。她沉下面颊,看向容映“不知晋王爷这都夜里了,来我这地方做什么?”
“我,我本来就是来见你的,只是想”容映感觉到了新月话语里的冷淡,不知怎得,心里有些慌,想要立刻解开这个误会。
“有事的话,请说吧。”说着,新月向后,坐在了离容映,最远的地方。
“我真的不是什么坏人啊,我来找你是有话说。”容映看着冷淡的新月,不知道如何是好。
“恩,晋王怎么是坏人呢,那就说您来这里的事情吧。”新月的语气依然冷淡。
“我是想跟你说”容映并不想说出自己来这里的话来,而是对新月说“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
“晋王恕罪,小女惶恐,不知道您说的,是”
“徐新月,你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所以,觉得我是个好欺负,可以任意对待的人吗?怎么,现在利用完我了,就想要跟我,划清界限了?”说着,容映已经走到了新月的身边。
新月能感觉到容映,从上到下而来的压迫感,他生气了,这是新月最直观的感受。
“并不是与您划清关系,我是本来就与晋王您,没什么关系,您与我扯上关系,又有,什么好处呢?”新月站了起来,虽然惧怕容映此时的震慑,但她还是抬起了头,直视了容映的眼睛。
容映心下一颤,太子说的对,新月,确实有这不同于其他女子,坚韧的性格“我”
“如果晋王您,没什么话说的话,还请您离开,小女这里,不是王爷您,久留的地方。”
说着,新月垂下了手,看向容映,容映垂目后,又抬起了头“不是我久留的地方,那就是太子,是容旭能留下的地方?”
“殿下这么以为,我也无话可说。”说着,新月把碎发别再耳后,一幅风轻云淡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稳不住了,容映,总是这么奇怪的来,莫名其妙的生一堆的气,最后在笑脸嘻嘻的出现,所以,他到底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呢?
不过,什么性子不重要,因为他,是未来会成为皇帝的人,就一定不是,一般人。
新月在心中想定了这一点,立刻就不忧虑了,因为跟怪胎一般见识,实在是不是她的风格。
容映觉得,她的表情,真的很有趣,先是忧心忡忡,之后又释然,最后又恢复了风轻云淡的表情。不知怎的,他刚才因为他的冷淡而涌上来的火气,瞬间就没有了。
容映放缓声音道“我”,顿了顿,又咳了一声继续说道“我来,是太子让我转交给你东西。”
说着,容映从怀里拿出,一直带在身上的东西。
新月看着他手里的锦盒,锦盒上还有封条,看来容映是一路带来了这里。
他把锦盒放在一边,看了新月一眼“我走了”
“你”新月看他已经走到门前了,于是叫住了他。
“怎,怎么了?”容映被她叫住,突然心情还有了一些转变。
“你是怎么进来的,从哪里进来的?”说着,新月推开了容映刚才进来的窗户,看他来的方向,是外院那边没错,但是那边就是仆从们住的地方,如果有人来,肯定会被察觉的。
“你叫住我,就是想知道这些的?”容映听后,又发起了火。
“不是,我知道你的武功很好,来我这院子应该很容易。只是,万一不是你,是别的跟你武功差不多的贼人,闯进来怎么办?”
新月刚刚担心完院中看病的事情,又担心起了安全。
“这里虽然离北营很近,但是一旦有盗匪而来,可以这么顺利的到底我的内院,再去北营传信,北营的人在来,我的脑袋就得被盗匪割下来了吧”一想到这个,新月就顾不上生容映擅闯她房中的事情了,而是想要容映,给自己出些主意什么的。
容映看她烦恼的坐回了,他进来时,坐的位置上,愁容满面的用手扶着头,居然在回想自己这一路怎么来的,发生了什么缺点,最后,居然居然说了出来“这,这大聖,能打过我的人,应该没几个,但是架不住有些盗匪的轻功很好,你这里又不是很打眼,又有专门避人的空地留出来。小偷小盗摸不过来。但是一旦有人来偷盗,肯定不是一般人。院墙各处,倒是可以抵挡,如果他们从院墙过来,确实够你们去北营搬救兵。问题就是外院的那个没有院墙的山坡,那里是很大的弱点。直接从那边的墙翻进来,几步就能到内苑了。但是”
新月正在很认真的听,容映一停下来,她立刻不耐烦的催促“怎么了,怎么了?”
“那么个山坡,其实就是个天然屏障,你找几个人,在那附近盖片房子住下,掩盖掩盖,就天衣无缝了。”容映补充道“没有必要花重金,请一些护院,那些人也防不住那些轻功好的人,弄不好,他们见你有财,反而是打家劫舍的那伙人。”
“我能有什么财?”新月看向容映,立刻否认道。
“你这屋里的东西,看看这套黄花梨木的六人的套椅,日暖锦的幔帐,这套文房四宝,就是千金之数。”容映随便指了指“有些人,是很懂的,一个女子在城外住,确实是个问题。我在城里给你找一处院子,你还是搬回城里住吧。”
说着,容映转身走了,新月坐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念念的说道“他什么时候,注意到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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