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从一出生开始就被天下人知晓有真龙天命，又是如何的心态？”

东阳太一苦笑一声，“很累，无比的累……”

叶南兮停下看向他，有些疑惑。

“就是因为世人都知道我有真龙天命，对我追捧有加，所以我从小到大的一言一行都要按照世人眼中的完美形象执行，我的父母、前辈从来不让我有一丝松懈。”

他顿了顿，眺望着远处的景色，又缓缓开了口，“我有时候想，如果我没有这所谓的真龙天命，我的生活会不会快乐一些，至少不会再有人说，我今日的所有的成就，都是依赖于真龙天命带给我的天生优等资历才达成的，我的努力就会得到更多人的认可，我是个人，不是个完美的尺标……”

这是叶南兮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东阳太一，敛去平日里的骄傲，袒露出他内心不一样的一面，他所展现出的迷茫和无奈是那么陌生，却又那么真实。

“抱歉，让你见笑了。”

叶南兮笑着摇摇头，“我很荣幸，能知道你内心的想法，东阳公子不必介怀。”

“多谢，我现在到真是羡慕你，摇光太师必定很疼爱你吧。”叶南兮点头，东阳讪笑，随即想到了什么，表情又严肃起来“不过，这次蛊雕的事，太师打算如何处理呢？”

“还没有想好对策，消息已经放出，就盼着有人知晓能顺利进入栖霞谷的法子。”

“栖霞谷……那么危险的地方，怕是没多少人愿意前去。世家里的弟子看上去都是大义凛然之辈，实则贪生怕死者不计其数。”东阳太一神色淡漠，早已无了刚刚那神情。

“这个……其实我也想到了，没人愿意白白去送死，但是蛊雕一日不追捕到，凡界和修界就一日不会安宁。所以，我已经想好了，不管如何，我都打算去硬闯一番。”

“硬闯？你……不怕吗？”

“怕呀。”叶南兮笑道，“但是没办法，总得有人要带头的，与其盼着他人，不如靠自己。”

东阳太一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好像现在才开始真正地慢慢了解她的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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