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为剑:“别的可能,指的是……?”
“我尝试在岛上生活,后来就盖了这个房子,”掌柜指了指自己的客栈:“后来,我竟然迷上了盖房子,刚开始这个房子很小的,经过很多次改造,最后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萧为剑:“然后,你就用这个房子,开了一个客栈?”
掌柜:“没错。我刚来的时候,这里才二十几个人。来了之后,我发现,这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新人进来。和我一样,来了之后,就别想再出去了。于是我萌生了一个念头,把房子租给别人住,顺便赚点钱。又过了些年,人越来越多了,我干脆把这个房子改成客栈。”
萧为剑:“你的客栈,主要还是给新来的人住吧?”
掌柜没有否认:“岛上住久了的人,大部分会陷入麻木的状态,唯一支撑他们活下去的,就是’回家’那种若有若无、虚无缥缈的事情。对其他的吃、穿、住,完全失去兴趣。尤其是已经在外面有了家室的人。”
萧为剑忽然调转话题,试探掌柜的反应:“必定有一个人,通过某种方式操作着这个岛上的生态。”
出乎萧为剑的意料,掌柜完全没有否认,反而给出了自己的推理:“肯定的。比如你来的时候,就被人放到一条小船里,顺着海流漂过来。你想想,那个做这件事情的人,对这个岛、岛周边的海域,必定了如指掌。那个人必须对岛的大小形状、附近海域的海流的速度走势非常清楚,才能用一条小船,把人安全的送达此处。”
萧为剑进一步试探:“而且那个人还知道你的客栈住一晚上多少钱。”
掌柜并没有说诸如“老兄你是不是怀疑我和那个人有一腿”之类的话,而是心平气和:“我总觉得十几年前,给我指路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那个人,或者受那个人的指使。如果是那个人的话,那么知道我的客栈一个晚上多少钱,不在话下。”
萧为剑:“你是不是很恨当年给你指路的那个人?”
掌柜摇摇头:“非也,非也。刚开始,肯定有点气愤的。但后来冷静下来想想,如果不是他指路,我早已葬身大海,现在虽然被困此地,但好歹还活着,活着,就有可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就算回不去,在这里生活,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萧为剑:“可是这里大多数人不这么想。”
掌柜笑了:“人各有志嘛。”
萧为剑:“不断有新人进来……嗯,我来之前,最晚来的那一个人是谁?他在哪里?”
萧为剑希望那个人是白一剑。
掌柜:“不知道。”
萧为剑惊讶:“不知道?难道那个人不是被放进一条小船里,漂到这里?小船里有一封信,还有一天的房费?”
掌柜:“是这样的。不过那已经上个月的事情了,而且那个人就住了一晚,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如果你把他带来,我肯定认得。但他具体在哪儿,我不知道。也不关心。很可能一起去造船或者捕鱼去了吧。刚来不久的人,对于离开此地,总是抱有极大的兴趣的。”
萧为剑:“明白了,回头我再去打听打听。对了,难道掌柜你一点都不想离开这里吗?”
掌柜:“想还是想的。不过也就想想。苦苦挣扎的久了,就累了、倦了。”
说罢,掌柜打了个哈欠,然后伸出双手,搓了一下自己的脸。
萧为剑发现,掌柜那双手,细皮嫩肉的,保养的非常好。
不得不说,掌柜和这个岛的状况,显得格格不入。
然而,萧为剑虽然已经颠七倒八的乱问一气,却找不出明显的破绽。
考虑到掌柜那个大哈欠,很明显是一个隐含的“送客”信号,萧为剑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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