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停在既定的站台,宋惟诺跟着语音提示解开安全腰带。
身上落下一个影子,闻到那股熟悉的淡淡的烟草味混着清冽的香气,宋惟诺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来了。
宋惟诺跳起来,一把揽住他的脖子,掂着脚挂在男人身上,亲他泛青的下巴。他并没有迁就她而低头,于是她踢掉鞋子“噌”地站上椅子,抱着他的头狠狠地吻他的唇。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甚是想念。
宁珂咬紧牙关,由着她半吻半啃也不松口,睁着眼睛盯着她,看到她不好意思地松了手,才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们回家。”
他们走下悬梯时,裴氏众人还未离开。
“多谢照看。”宁珂冲着宋律生颔首示意。
宋律生冷哼一声,调低视线,落在宋惟诺脸上:“阿诺老师可要记得我说的话。”
他再看向宁珂时,眼里有明显的挑衅。
眼看两个男人间的氛围诡异起来,宋惟诺拉起宁珂的手,拿头拱了拱他的胸口,撒娇道:“快走啦,我们回家呢。”
他眼里涌动的那股暗流立时冲散,看向她时,依旧是深情似海。
宁珂一手拉着箱子,一手环着她的腰,拥着她从VIP通道快速走出机场。
坐进车子,宋惟诺立刻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这次出差快一周时间,她全程穿着高跟鞋,很累脚,脚腕很酸。
揉捏着脚踝和小腿,她“咦”了一声,转头困惑地看着他:“你是怎么进入停机坪的?”
机场里可没有站台票,非乘客是不允许入内的。
“动用了家里的一点关系。”
“家里的关系?”她惊讶。
两人关系刚明朗,记忆里她并没有听他说起过自己的家人,心中不免泛起好奇。
据传,宁珂的家世显耀,后台很硬,但查阅他的资料并没有看到有关家世的信息。
“我父亲是宁厉勋。”
宁珂瞥了她一眼,说出父亲的名字。
本以为她会惊呼,一转头看到她困惑的神情,他这才想起她并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不知道也是正常。
宁珂低笑,换一个人讲。
“宁聿东是我爷爷。”
听到这个名字,宋惟诺立刻坐得端正,向他重复确认:“宁老,宁聿东?”
宁珂点了点头。
宋惟诺算了一下,宁老今年应该是90岁了。
他是老红军,经历过战乱,目睹历史跌宕。可无论世事如何变,他始终怀有一颗赤子心,常会到大学里做演讲,诉说对祖国的赤诚,鼓励年轻人顽强拼搏。
宋惟诺很喜欢听宁老用年迈的声音,平静地讲那些以前的故事。
听着他的讲述,她可以隔着漫长的岁月,看到老一辈人艰苦卓绝的奋斗史,心潮澎湃。
看她眉眼舒展,冷不防地,宁珂开口问道:“宋律生,他和你说什么了?”
目睹过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景象,宋惟诺预料到他一定会问这个问题,便把宋律生的话挑挑拣拣说给他:“律总说你可以爱我到骨髓。”
宁珂面色缓和,但心中疑虑仍未消除:“他还说了什么?”
宋惟诺想到宋律生因为裴樱爱失踪的事,暗自神伤,她心里一动,有心想要帮他一把。
“他说,希望我在你枕边吹吹风,早日得到樱子的下落。”
这倒是很像宋律生的做事风格,即使有求于人,也不愿太拉低身价,马屁总是明着拍,惹得听者不知该喜该怒。
“隔了这么久才回来,你也确实该在我枕边吹吹风了。”
等红绿灯时,宁珂伸出右手落在她优雅纤细的后颈上,拇指温柔地摩挲她后耳的皮肤,深情的目光胶在她面容上。
手机响起,宋惟诺赶忙拉开包,是徐岚打来的慰问电话。
知道徐岚每次都是那套说辞,宋惟诺未等她讲话,主动分享了刚得知的好消息。
“我认识了宁老的孙子。”
宁珂眉微扬,这句话听起来好像不太对劲,强调的重点好像偏了。
“是吗?我记得你最爱听宁老的讲座了。”徐岚为她高兴。
“是啊。只不过这两年都没再听说宁老有出席什么活动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听出她话里的担心和忧虑,宁珂淡淡地插话:“他这两年腿脚不便,身体还好。”
“宁老的孙子就在你身边吗?”
徐岚惊讶的声音从听筒里漏出来。
宋惟诺调小了话筒音,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宁珂突然回过味来,宋惟诺的第一句话应该说成——我男人的爷爷是宁老。这样才对。
温柔的目光扫过她,掠过敞口的包回到路况上,宁珂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个药瓶,他将视线移回来,伸手拿起。
英文贴标,扫了一眼看到几个单词,他的眼神冷了下来,开窗丢出,动作一气呵成。
宋惟诺是在瓶子落地发出“哗啦”声响时,才意识到了他丢掉了什么。
她想起宋律生的提醒:那瓶药,最好不要让宁珂看到,他会生气。
果然还是男人最懂男人,宁珂显然是生气了。
简单说了两句挂断电话,宋惟诺身体前倾侧头看他,他面上没有一点表情。他好像一不高兴,就会冷着一张脸。
看到他搁在方向盘上的手,宋惟诺轻轻把小手附在上面,先从肢体接触拉近距离。见他没有拒绝,她心里舒了一口气,还不算太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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