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有那么神?他工作忙,打来电话应该只是为了确认我平安到达。你不要多想。”
如果是在三个月前,宋惟诺听人提起宁珂,她会和那些男女老少一样拿着敬仰崇拜的目光抬头瞻仰他,将他奉为光芒万丈的神人,一字一音地细读他书中所写的句子,审慎思考,视为至上真言。
之后,她有幸见到他,握住他的手,掉进他温柔的眼眸,感受他的光芒与温度。他并不是想象中遥不可及的神,而是许给她似海深情的人。
宁珂是融入她生命的男人。
他会因为她偶尔的迷糊低笑包容,会在她受伤之时悉心照料。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在她心里低于其他的男人,偏执地要她满心满眼只有他一人。
人在爱里难免矫情,他深谙饶心理,却也难逃左右。
当真是医不自治。
“阿诺老师,咱得矜持,你不能坐在这儿饱暖思,我可不是你男人,满足不了你那些畅想。”
徐岚看着宋惟诺着话突然出起神,嘴角还上扬带出笑,不由揶揄她。
宋惟诺回过神来,瞪了徐岚一眼,拿纸巾擦了嘴便站起身,理着衣服对徐岚:“吃好了,咱们就走吧。我休息太长时间了,想下午就开始工作,调回工作状态。”
对着电脑心里却记挂宋惟诺的来电,宁珂从十一点等到十二点,知道她到站后赶回租住的公寓还需要些时间,路上转车奔波可能会顾不上和他通电话,可他就是迫切地想要知道她的状态。
宁珂忍不住拨通她的电话,听到她“忘记了”,心里立刻冒出气来。
他爱她,在意她,纵她去自由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状态,她却一脱了笼就把他甩在脑后,当了不相干的陌生人,她真是狠心。
可当他听到她的解释之后,紧跟的就是对他的关心,他的气又立马全消了,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想要见到她的冲动,恨不得瞬移到她面前抱着她。
后悔放她走的话全堵在嗓子眼,但理智告诉他,这些话一旦出口必定会搅乱她正常的生活与工作安排,只能逼着自己保持缄默,匆匆挂断电话。
宁珂告诫自己,不管心里的思念多深,都要忍住,不能在电话里向她抱怨。
他也不能再冒冒失失地打去电话,如果她正在工作,自己的电话会打断她的思路,影响她正常的发挥,译员的心一旦乱了,很大概率就会错话。
付初凝和拍摄队终于结束了台里安排的人物专访策划案,从下周起她就可以回到原岗位,心无旁骛地播午后时段的新闻在线。拍摄队五人趁着换岗前的空闲时间,安排了犒赏团队的庆功宴。
人物专访够真实贴合实际,受到观众的关注和喜欢。录制好的十期节目此时尚未播完,各方的夸赞声已不绝于耳,他们的辛苦付出没有白费。
“我回来只是换个装,一会儿和同事去吃饭。”
一进门,看到展开双臂要扑上来的简方南,付初凝伸手推开他。
“同事,男的还是女的?”
简方南腿上的夹板已经去了,按医生的嘱咐需要再静养一段时间,确保腿部的骨头完全长好。不管怎么,他终于可以不用一瘸一拐的走路了。
简方南跟在付初凝身后,来到房间内的大立柜前,挑选出门聚餐要穿的衣服。
虽然是女人,但付初凝的衣服并不多,只占了柜子里的一块地方,一眼望过去就可以看完所有的样式。
“有男有女,普通同事关系,单纯庆祝节目圆满拍摄。”
付初凝选出一字肩的上衣和牛仔裤挂在一旁的空架子上,脱掉束缚的职业装,她从收纳袋里拿出透明肩带替换掉原本的肩带。
看着打开的柜门上贴的镜子映照出她堪称完美的身形,简方南不得不承认,付初凝的精致美感是从头到脚的。
她低着头,长卷发从背后掉到身前,似遮似掩间让她在想象中变得富有魅力。
“付初凝。”
听到男人突然叫了自己的全名,她抬头看他,眼神疑惑。
随着她的动作,颈肩胸部的线条更是流畅,简方南不觉间就走到了她身前。
“最近我火气大,什么时候给我去去火。”
付初凝手臂伸进带子里,捏着挂钩背手扣上,侧头理了理肩带的位置,语气淡淡地叮嘱:“多喝点水,少熬夜,保持心平气和。”
直男的标准回答,搁在她身上是不解风情。
她完,伸手去拿挂在一旁的衣服,却被一股力给拽了回来,肩带弹回打到肩胛的皮肤发出“啪”的一声,皮肤一痛。
“你干什么?多大人了还学男生拽女生内衣带,没礼貌。”
付初凝赶时间,嘴上凶他,抬手套上衣服,一字肩露出形状好看的锁骨,将脖颈衬得优雅纤细。
简方南再次抬手捉弄,她正弯腰套牛仔裤,背上又是一痛。
“简先生,你幼稚病犯了?要不要我出门时顺便把你送到隔壁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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