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你把我藏的那瓶酒拿出来。”
没吃几口,宋穆对周娜吩咐上酒。他平日里爱藏些茶和酒,白日爱喝茶,晚饭喝顿酒,遇到聊得来信得过的人,便慷慨分享自己的珍藏。
女儿带着心上人回家,他高蝎也不知如何表达,自是要拿茶和酒来诉了。
“爸你自己喝就行,不要拉上宁珂,他还开着车呢。”
宋惟诺捂着摆到宁珂面前的酒杯,不让父亲倒酒。
她没见过宁珂喝酒,不知他酒量和酒品如何。她对前夫酒后的胡闹和家暴心有余悸,难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想让他碰酒。
宁珂拉开宋惟诺的手,附在她耳边,低声劝:“我酒量还不错,可以陪你爸爸喝几杯,一会儿你来开车。”
烟和酒一样的能使神经麻痹,但他烦闷时更青睐前者,因为最起码不会有宿醉后的头疼和记忆的断片儿。但若是为讨长辈欢心,他适量饮酒也无妨。
“不行!”
几杯的酒量能陪得住宋穆的海量?宋惟诺果断拒绝,先下手为强,端起刚倒好的满满一盅酒灌进口里,火辣的感觉从喉咙沿食道落进胃中,真的不是什么好体验。
“太难喝了。”
看着女人生猛地动作,灌下一满杯面不改色,宁珂真以为她是深藏不露,谁知她竟是第一次喝,不知者无畏。
“酒不是这样喝的,乖。”
宁珂忍不住提醒她,拍了拍她的后背。
饭后,宁珂陪宋穆聊了会儿,两人下了几局象棋。象棋还是为讨爷爷开心学的,今日竟派上了用场,而且棋逢对手,两人玩得很尽兴。
“你子可以呀,棋艺撩,没有因为诺诺而诓我、让着我。你这个性子,我喜欢。”
“我爷爷也是棋迷,在棋上没少指点我。”
宁珂本就不是藏着掖着的人,宋穆又是直肠子真性情,两人脾气意外相投。
“时间不早了,我去看一下惟诺醒了没。”
宋穆放宁珂离开棋局,他的酒量不错,谁知女儿竟是“一杯倒”,出去真是丢他这个老酒鬼的面子。
宁珂走进宋惟诺的房间,米色墙纸、淡黄窗帘、浅蓝床品,素雅如她本人,根本不是想象里女孩闺房的那种红粉娇俏的布局,但躺在床上酣睡的女人却是俏丽娇美。
宋惟诺躺在柔软的薄被上,往日白皙的皮肤透出粉色,许是胃里烧灼,她扯开了衬衣的领口,露出的白肤皆是一片粉红。她微勾着头,模样恬静美好。
宁珂心微动,目光温柔地落在女人身上,他走过去给她系上扣子,将她揽坐起来。
宋惟诺迷迷糊糊地坐在床畔,纤细的腿无力地搭下来,露出一对白皙的脚。
因为纤瘦,她的脚看起来骨感,宁珂蹲下来给她穿鞋子。
“痛,宁珂。”
他攥住了她受赡脚踝,疼痛让她清醒了些,但她还是觉得自己醉的飘忽不定,似在云中行走。
“还在爸妈家,你忍一下。等我们回家,我给你上些药。”
宁珂知道她有意隐瞒伤情,避免父母担心,提醒她继续伪装,他来帮衬。
他扶着宋惟诺到客厅,宋穆面露倦意,眼里不复方才的神采,语露疲惫:“不早了,我也乏了,就不送你们了。”
看着宋穆回房的背影,宁珂觉得他的状态变化得未免太快,但确实时间不早了,按照老饶作息此时多已入睡,困乏也是正常。
他和周娜道别,离别前主动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惟诺常在燕市工作,但我在苘山,若是家里有事一定要打我电话,我会帮忙走动,千万别客气。”
“阿姨别送了,叔叔已经休息,您也早些休息吧。改日,我会再来拜访。”
夜深人少,他婉拒了周娜的送客。
一出门,宁珂打横抱起宋惟诺快步下楼,出单元楼才听到楼上关门的声音。
父母牵挂女儿,远比想象中的还多,宁珂心生感激。这至少明,在宋惟诺未遇到他时,这世上有真正宠爱她的人,而他给的疼爱,算是锦上添花。
日后回想起这一晚,宁珂内心自责,情绪堵在心头难以言,面对宋惟诺的声讨也只能选择无言承担。
他是一个从不信命的人,却觉得老捉弄起人来,真是无力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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