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纸糊的窗户倾泻进来,由于不喜人守夜,无论是迎儿还是芙儿都已被凝溪打发回了自己的屋子,独留凝溪一个人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这才刚来到这个未知的世界没多久,便已看到了无数的明争暗斗,貘国的存亡,舒特鲁家的未来,自己试图想要替凝溪保护的二姐和大哥,都在无形之中给了自己太多的束缚。
若生在现代,是夏家的兴亡和身为继承饶使命给了自己太多的痛苦,让自己从十岁以后的人生就开始茫然麻木。那么这个时代的束缚,则是给了自己太多的敬畏。
这具身体对朝的了解实在太少,曾经的凝溪也活得太过无知,也让自己从一开始就陷入了孤苦无依的境地。阿姐虽只是让自己拔掉潜藏在舒特鲁王府的钉子,可这何尝不是再给自己一个考验。府里既有七皇子的人,又岂会没有二姐的人?
阿姐那般了解凝溪,想来也是看出了一丝端倪,不过阿姐最怕的应该是凝溪太过聪明吧!毕竟,从自己决定嫁进三王府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终有一日要和阿姐站在对立面。
我不是舒特鲁凝溪,我可以为凝溪保住貘国,保护亲人,尽量去弥补自己对这具身体的亏欠,可我终究做不到按照她的思想,她的轨迹去生活。
既然活着,我就该试着为自己而活不是吗?
可是,欠舒特鲁凝溪的,我又该怎么还?
这一夜,凝溪陷入了重重的纠结,从一开始的照自己的意愿我行我素,到后来的想弥补凝溪,代替她活下去,以及如今的不愿饱受束缚。如何抉择成了最大的难题。
偏偏自己还不能征询任何饶意见。
许是上听到了凝溪的苦闷和诉求,竟给凝溪送来了一个未来一生的依靠。
窗户被撞破的声音惊醒了深思中的凝溪,凝溪不禁诧异,深更半夜怎会有如此动静?
透过床上的纱幔,凝溪隐约看见了那个伏倒在床边的白衣男子,凝溪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起身,掀开纱幔,扶起了这位面色苍白的男子。
只见男子泛白的唇瓣微启:“姑娘,救……”
话未尽,便已昏厥。
透过微弱的月光,凝溪瞥见了男子肩上的伤痕,以及后背上仍冒着血水的刀伤,想着刚刚的动静不,如今夜深人静,只怕更容易引人注意,想到这里,凝溪忙将男子扶上了床榻。
“没想到,你人看着倒是精瘦,可这分量不轻嘛!若不是我力气大,连扶都扶不动你!”
“公主,您没事吧!”门外传来迎儿的询问声,着实把凝溪吓了一跳。
“没事儿,深更半夜的就别嚷嚷了!不过是只野猫扑腾的厉害了些竟将窗户撞破了,明日找个工匠过来修修就好。”凝溪忍者心底的紧张,故作镇定地着。
“可要迎儿进去?”门外的迎儿打着灯笼,似是还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凝溪一听这话,生怕迎儿闯进来,忙回道:“不用了,外头夜深露重,快回去歇着吧,别着凉了!不过一扇窗户而已,屋里烧着地龙,冻不着。”
“真的不用迎儿进去?”迎儿依旧不依不饶地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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