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听了这番解释,也略明白了几分,沉声开口道:“甯儿,十皇子所言可属实?众女眷都聚在后院,你不去招待宾客也就罢了,又为何要在今日去沉心亭?”
秦可甯细想了一番今日之事,自知是中了奸人之计,想来九皇子也不过是那一枚棋子:“十皇子所言应是属实的,只是甯儿进了沉心亭后不久,便难受异常,早已记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到自己前往沉心亭的缘由,秦可甯实在是愧于开口,可是今日若不把话清楚,让幕后让志,丢了颜面不,岂不是要在日后授人以柄,略微衡量一番,秦可甯开口道:“本来甯儿是听了三王爷的侧妃舒特鲁氏的建议,邀三王爷沉心亭一会,可是不知为何,甯儿未曾等到三王爷的到来。”
“三王兄?这又是何意?”十皇子不解地开口道。
秦大裙是一副深知内情的模样,面上还不禁露出了几分尴尬之色。
“去年的冬月初九,女曾在普云寺的庙会上见过三王爷一次,姑娘家家的竟生出几分好奇之意,本碍于礼节,女并未在多加留意。不曾想此后不久,容侧妃却屡次邀女品茶赏花,女儿家的事情,老夫也不便多问,不知是何时,这容侧妃竟怂恿了女做出这等丑事,都快老夫教女不严,有辱门风啊!”秦大人一副懊恼不已,怒火难平的模样道。
十皇子还未来得及客套几句,便见秦可甯突然跪倒在地:“爹,都是女儿的错,不该轻信他人之言,只是女儿的本意并不是要与三王爷私会啊!是容侧妃三王爷对我有意,主动相邀,她也乐得见我……”秦可甯略微顿了顿,而后又继续道:“甯儿今日见三王爷与凝溪公主相处,那般般配,女儿去赴约,一来是为了不驳了三王爷的面子,二是为了把话清楚而已,女儿真的没有他意啊!”
“本王何曾约过你!”听了云迹的回禀,祈霖深知自己若是不出面,事情只怕会变得越来越棘手,“明明是你秦府的厮着人来相邀,怎地,如今倒是成了本王的不是了?”
“我没有,不是王爷让容侧妃前来相邀的吗?”听到三王爷之言,秦可甯更觉得失望至极,不曾想连着邀约都是假的。
一时间怒火攻心,不免有些失态:“一定是容侧妃,是她要害我。无故接近我,什么一见如故,我像极了王爷书房里画像中的女子,还什么王爷许是倾心于我。为了让我不怀疑,起初,她还故作一副嫉妒我的模样,而后又忽然要与我姐妹相称,什么与我性子合得来,王爷的身边不可能没有其她女子,与其是别人,倒不如是我。我当她是真心帮我,更是带了王爷的意思前来,竟毫未怀疑。我真傻!”
“今日见王爷与凝溪公主一副鹣鲽情深的模样,我当王爷是个三心二意之人,想着既如此何必委屈自己。是,我是想和王爷把话清楚,却也是最后一搏。如今看来,倒是不必了!”秦可甯的眼角不禁落下一滴泪珠,一时间,竟让傻愣在那里的十皇子看得痴了。
原以为,秦可甯会这样大哭一场,不曾想,她竟拭去了眼角的泪珠,而后粲然一笑:“还好我醒得早,自知皇家后院,诸事繁杂,如今看来,倒真不如寻常百姓家乐得自在!如今这般,我该高兴才是!爹,女儿还有些不舒服,先走了!”
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除了十皇子,没有人瞧见那渐渐消逝的笑容,和眼角眉梢,那一滴晶莹的泪!
可十皇子不知的却是,沉心亭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最后一搏,如今这滴泪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如今这般是秦可甯给自己留的最后一点颜面,搏一点同情,更在于将自己摘清,将秦家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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