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溪又暗自考量了一番,此事确是有些操之过急,容易让芙儿生出反叛之心,不过打断了她与容宜之间最后一点联手的可能,也就不必再忧心日后所谓的反叛了,且芙儿的本性并不算坏,更不是一个果毅的人,理应做不出那置之死地而后生之事,倒也不必过于忧心。罢了!既已如此,不如就当断则断吧!
待凝溪慢慢悠悠走到院中时,芙儿已跪了大半个时辰,早已从原先的翘首期盼,斗志昂扬变成了如今的满怀怨怼,心有不甘,一时间,凝溪的到来反倒让芙儿产生了一丝恨意。
毕竟谁都知道,凝溪的卧房,离这院子也不过百步的距离,最多也就一炷香的时间,自己被罚跪的消息便能传到凝溪的耳朵里,可她却如此姗姗来迟,这便是摆明了不将她的生死安危放在心上,偏生自己还痴痴地等着!
“许久未见,姐姐的脾气倒是还如从前那般,不染岁月的痕迹啊!”凝溪似笑非笑地道。
凝溪这副满面春风的模样,容宜又岂会不琢磨其中的深意:“姐姐是不如妹妹正值芳华,可这貘国的风沙又如何能有这京城的山水养人呢!”
“姐姐今日莫不是来谈山水的?”凝溪故作诧异道,“可怎地好好的欣赏山水,竟罚起了本公主的婢女了呢?”
容宜一改往日的盛气凌人,故作善解人意道:“妹妹这是在怪姐姐越矩了?这丫鬟伺候主子不上心,不但甩脸色给本宫瞧,还胆敢顶嘴,对本宫出言不逊,以下犯上。怎地,本宫还罚不得了?”
凝溪淡然一笑:“哪里的话,丫鬟犯错自然是罚得的!妹妹这不是怕今日之事倘若传了出去,姐姐屈尊降贵,与舒特鲁王府罚了一个婢女,这不是惹人闲话吗?这点事哪能劳姐姐大驾啊!”
完也不看容宜脸上写了多少诧异,转身对迎儿道:“传本公主的命令,芙儿不敬宜侧妃,罚俸半年,这半年里不许近身伺候,就让她去打扫花园。让她也别在这花园里碍眼了,免得扫了姐姐的兴致!”
听到凝溪的这番处罚,容宜一时也难辨真假,若护着,又着实不像,可若是罚,这不让罚跪又是何意?
凝溪倒是“善解人意”地立马解释道:“府里的丫鬟、太监我最不喜让他们罚跪了,跪坏立误事儿不,叫人瞧见了还议论纷纷,难听得很!”
如此一来,容宜也不便多什么,只当是真的罢了!
“妹妹何苦为了姐姐罚她去洒扫花园呢!岂不是枉费了多年的栽培?妹妹身边没人伺候可不行!”转而一脸笑意地对迎儿道:“去把她叫来吧!让她过来伺候吧!就当是给她个赎罪的机会!”
迎儿闻言觉着甚是诧异,却又不上哪里不对,见凝溪也未多言,便也照做了!
凝溪自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只当容宜是知道了芙儿对她的不满,故意恶心自己呢!殊不知,容宜这是在给自己找一个替罪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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