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靠近以后，双手举着一个小锣，低下头行礼。

赵清歌还没有反应，贺茂义心已经取出金币放进了小锣，与之一起放进去的，还有一张折好的纸条。

小姑娘看见了，看了一眼贺茂义心，贺茂义心微笑着点点头，小姑娘也就了然，她做这行已经有些时间，见多了这种想要走捷径的男人，她不会多管闲事，把纸条送到就好。

“写了什么？”小姑娘撑船离开后，赵清歌看着神色期待的贺茂义心，有些好奇。

贺茂义心腼腆的笑笑，说道：“没什么，就是心里突然有感而发，写了首和歌。”

赵清歌看着他脸上的腼腆，想着是不是这个货喜欢上了那个叫做阿离的歌姬，刚想着开口问一下，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在船上，慢慢的离开。

是那个从扬屋里面走出来的年轻人，但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那艘船上坐着你认识的人？”贺茂义心走到赵清歌的身边坐下，也伸着头看着那艘船离开的方向。

赵清歌摇摇头，疑惑道：“不是说凡是花魁见过的客人就不能再见其他女子了吗？”

贺茂义心想了想道：“是昨天那个人是吗？”

“对，就是昨天那个从扬屋里面走出来的。”

“应该是哪个贵族的子弟，他们这种人想来不会守规矩的。”

赵清歌了然，转眼就看见贺茂义心脸上的惆怅，像是在怀念着什么。

“你们贺茂家也算是贵族吧。”

“以前是家族是很辉煌的大贵族，只是最近已经不如从前了。”

赵清歌很清楚说是不如从前，看他的样子应该已经没落了。

两个人很默契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贺茂义心提出让赵清歌先回去，他留在这里还有些事情想要处理，赵清歌答应了。

赵清歌搭着其他人的船回去了，渐渐空旷的海面上灯火一盏接一盏的消失。

贺茂义心看着身边的船只渐渐散去，灯火逐渐消失，台上歌姬舞蹈时，万千灯火如同天上星河，现在却孤零零的只剩了他一个。

“或许，这就是你歌声中无奈的原因吧。为人而开的花，也终将因为人的离开而死去。”

贺茂义心长叹一口气，抬眼看着舞台后面的那座小楼，眼神悲悯。

这和他的家族又何尝不相似，服务于皇室的阴阳师大族，最终还是因为新皇的继位而被疏离，偌大的家族渐渐凋零，逼得他这个家族长子，竟然要靠着收服妖怪来重整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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