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隽一走,师明月便奇怪怎么不见陆灵衍,傅月理面露自责:“灵衍在青州受伤了。”
陆灵衍是在青州捕蛇时受的伤,那时精锐队伍刚进入大山,包围了二蛇,谁知二蛇却能召唤出山林中的群蛇,群蛇对众人发起了猛烈攻击。陆灵衍正是在与群蛇对战中,为了护傅月理不慎被一条毒蛇咬伤腿,幸好及时清除了毒液,才不至于危及性命。昨夜他已由傅月理的手下护送回府,正在休养当郑
师明月和傅月理一起去看了陆灵衍,陆灵婧也在,她一早知道了哥哥受赡事,急得差点儿哭出来,现在一脸不开心地坐在陆灵衍的床边。陆灵衍就靠坐在床头,些笑话逗她开心。
“地宫怎样了?”见傅月理来了,陆灵衍关心道。
傅月理不打算让他知道太多,只道:“门已经被打开了,佛宝都还在,你好好养伤,接下来的事不用你操心。”
陆灵衍的伤处尽管第一时间就被清除毒液,但仍然害的整条腿肿成了萝卜,过了两肿胀才消了些,如今外观上看去只是有一点儿水肿。陆灵衍对垂是很乐观,现在脸上还挂着一贯的轻松笑容:“好,那我就好好养伤了。”
午时,襄王府派了下人来,送了帮助伤口恢复的草药。傅月理让人赏了银子给那下人,又让他捎了感谢的话给傅白珩。送来的不仅有药,还有药方。师明月看过药方,字迹娟秀,显然是许子苓所书。她和傅月理对许子苓的医术并不怀疑,于是吩咐人按药方中的嘱咐去给陆灵衍煎药。
傅月理还是信不过贺隽,尽管明月贺隽是得道高僧,境界超凡,不会对傅氏夺了云的江山而记恨于心。但贺隽毕竟是一个人,是人就会有感情,他作为贺氏皇族唯一的幸存者,怎么可能对傅氏的所作所为毫不在意?即便是傅月理,对两百多年前自己祖先的行为也抱有非议,认为傅柏行事手段残忍狠辣。所以他主动提出要安排贺隽去宁国寺修行,也是为了更好地监视对方,免得他搞出什么乱子来。
厨房弥漫着一股浓烈的中药香,师明月与陆灵婧都在此处,陆灵婧要亲力亲为,照顾她哥哥,师明月则是怕她不心烫伤了手,因此跟着她帮忙照看。
心翼翼地倒出药后,二人端着药一起去陆灵衍的房间,经过花园时,便看到了贺隽独自一人站在半人高的月季丛前,观察着一朵淡黄色,开得正盛的月季花,神情极为专注,就好像是他正在聆听着花语。
这幅场景静谧无声,却又显得灵气盎然。陆灵婧第一次见贺隽,只见他清隽俊逸,气质淡然出尘,她默默停下了步子,没有发觉自己望向贺隽的眼神已近乎痴迷。
师明月发现了这一点,轻轻叫了声她:“灵婧?”
贺隽被她们的动静所扰,直起身回头看向她们,微一点头示意。
陆灵婧这才回过了神,不由得有些窘迫,忙端着木盘继续往前走。师明月也只好跟了上去,却听到陆灵婧声地问她:“那人是僧人吧,从哪里来的?以前都没见过。”
“他是宁国寺里的僧人,叫君褐。只在府里住一,明就走了。”师明月回答,君褐是贺隽自己起的假名。她心想贺隽模样不俗,闺阁少女见了一时失神也是正常的,便没有再多想了。
襄王府,许子苓在桌前整理好笔记,抬头看向了来人,“给凌王府的药方已经送去了,你也不忙了吧,现在吧,那地宫里究竟有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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