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半个小时就是新的一年了,许春秋下了节目,卸了舞台妆,左一件厚外套右一件围巾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双手缩在袖子里往停车场去,小白开着保姆车在那里等她。
许春秋上车的手机嗡嗡的响了起来,她低头从口袋里把它摸出来。
“我是陆修。”
许春秋:“!!!”
“节目录完了吗?”
许春秋乖巧的点头:“录完了。”
“回家了吗?”
“还没有呢,正打算要走。”
电话的那一边陆修好像松了一口气,他说:“我在电视台大楼外面,您从西门出来,看看路边是不是停了一辆车,白色的。”
许春秋的眼睛一点一点的睁大了。
“我马上就下来。”
她挂断了电话,刚刚才上了保姆车就又毫不犹豫的下来,行云流水的撞上了车门。
小白让她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摇下副驾驶的窗户问她:“怎么又回去了,不走了吗?”
“嗯,不走了。”许春秋有些雀跃的说,“今天辛苦了,你直接下班吧。”
……
陆修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街头巷尾放着喜庆的音乐,窗外的树上和往年一样缠绕着蜿蜒的小彩灯,他从电视里看到许春秋,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她在病房里转过头来,一个苍白的汗涔涔的笑。
她举起双臂,笑得甜甜软软的环起一个心。
陆修有些坐不住了。
万一今年她又遇上麻烦怎么办,万一她又要上酒桌怎么办?
万一她又像去年一样,喝得酒精中毒……
陆修越继续想下去,越是不敢想,还没有缓过神来,就已经拧动车钥匙,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接近凌晨时分,电视台大楼附近见不到什么人影,陆修靠在车边有点忐忑的等,不知道等了多久,门口的光亮处多了一个小小的人影。
她穿得很暖和,双手的手掌都缩在袖子里,只露出一小截被冻得红红的指尖在外面,厚厚的羽绒服裹在身上像一只绵绵软软的毛绒玩具一样,可是看上去却并不臃肿,还是小小的一只。
她迈着轻快的步子冲出来,两颊红扑扑的,仰脸看他:“陆总怎么突然过来了?”
陆修满脑子都是她去年酒精中毒以后虚弱的躺在病房里的样子,提到嗓子眼儿的心好不容易放下来,嘴上不好意思说,于是张口就编:“唐泽说今天你助理不方便过来接你,我下班的时候顺路把你捎回去。”
许春秋:要不是我刚刚从助理的车上下来真的差一点就信了。
她笑眯眯的看他,看破不说破。
大概是因为跨年夜的原因,马路对面的奶茶店还亮着灯,在黑漆漆的夜里渲染着一圈暖黄色的光,看得人怪心动的。
陆修顺着她的视线回过头去看,接着问她:“想喝奶茶?”
许春秋纠结了一下,经过一番艰难的思想的斗争以后,她艰难的回答:“……要控制体重,不能喝。”
许春秋你清醒一点啊,你是个女艺人,要靠形象吃饭的。
可是视线还是不由自主的往那边瞟。
陆修让她纠结的小模样逗笑了,看着她懂得通红的指尖,替她找了个借口:“那我买给你暖手。”
许春秋的眼睛亮了,这个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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