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是因为我,因为傅南寻,还是因为这门艺术本身踏进这座戏楼,我都希望你能真真切切地爱上它。”
许春秋话毕,再一次深深鞠躬。
紧随其后的是有如雷鸣一般的掌声,那掌声经久不息,一直持续了许久都没有停歇的意思。
许春秋还没有来得及下台喝一口水,就被掌声催促着重新返场,回到了戏台正中央。
返场指的是节目受人欢迎,演员下台以后,应观众要求,再次上台表演。表演完了以后观众的掌声迟迟不停,这便是返场的信号。
她礼貌地鞠躬致谢,台下仍然反响热烈,她一见回不掉,于是干脆原地站定,打商量地征求台下的意见。
观众席上再一次喧闹起来,众口难调,什么的都樱
“想听庆功酒!”
嘈杂的人声中,这么一句喊话压过了所有的声音,登时所有的声音都安静下来,只剩下几声窸窸窣窣的耳语。
“谁喊的啊?”
“许春秋连荧光棒都不让挥,现在居然有人喊这个?”
“我敬他是条汉子真的……”
“好不容易许春秋傅南寻两个人同台,万一呢!”
“……”
许春秋正犹豫着,只见傅老爷子一撂帘子从幕后走到台前来了:“返场表演本身就是愿意唱什么唱什么,不算是正式的演出,也没有那么多拘束。”
他对上许春秋的视线,又转头看了看坐在台侧的傅南寻,笑着道:“想唱就唱吧。”
老爷子话毕,率先起了个头。
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
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
那是京剧智取威虎山里的一段西皮快二六,也是中国风庆功酒的前奏。
傅南寻拉着胡琴走到台前来,用二胡即兴谱成一段bea。
许春秋穿着传统的戏装唱起了新潮的音乐,同样一波人,他们从大舞台走进戏楼,唱的却还是同样的曲子。
举杯痛饮这碗庆功酒,不扶墙再迈开大步向前迎风走
你我共饮这杯庆功酒,危难之际看我如何为你显身手
台下的观众喜出望外,不知道是谁不心掰亮了荧光棒,台下渐渐地竟然又有了散落在黑暗里的光。
“活久见啊,谁能想到我居然又听到了庆功酒呢,今的票真的赚大发了!”
“怎么有人把荧光棒打开了,她不是唱戏的时候不让开荧光棒吗?”
“现在也不算是唱戏啊,返场应该是可以的吧?”
“可以可以,真的可以诶……”
“我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好感动!”
“……”
他们站在台上,看着观众席再一次亮起来,五颜六色的灯牌张扬地发着光,和荧光棒一起交杂成一片耿耿星河。
就连傅老爷子看了都免不了眼眶湿润,更别提许春秋和傅南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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