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年后,简舒自是明白这些道理,她只是惊讶于薄安许的变化。轻点头,简舒甩甩胳膊:“反正我们已经尽力了。”
“走吧。”薄安许将电脑收拾回包里。
薄安许还没买车,简舒顺路送他回家。凌晨的街道不见什么人影,路灯与星光作伴,交相辉映,互作慰藉。
车里播着一首英文歌,歌手的嗓音呈沙哑质地,富有磁性,令整个氛围都变得安宁。
薄安许问:“你喜欢现在的工作吗?”
认真思考后,简舒答:“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它已经成为了我的一部分。”
要是说她和房产的爱恨情仇,她可就有的聊了:“最开始进公司,我去的是大运营部门。当时,我只想待在大运营部门,写点心灵鸡汤,情感美文,不受约束,只要输出我的价值观即可。
后来,房产部缺人,我被冯亮从大运营部门要了过来。刚进房产部门时,我是很痛苦的,非常痛苦!
进房产部门之前,我从未接触过房产,对各家楼盘都不熟悉,城南、城北、城东、城西傻傻分不清,写一篇简单的稿子都要查好几个小时的资料。
和甲方对接也让我痛苦。有的甲方磨磨唧唧,改了一遍一遍又一遍,改来改去,历经七八九十版之后,又回到第一版……”
突然噤了声,简舒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忙问:“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薄安许莞尔,没看她,远眺前方,“不多,我想听。”
那些我错过的日子,你都是如何走过的呢?
能够听到你的故事,我开心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厌烦呢?
如果可以,其实我更想和你重走那段岁月。
这些话,薄安许不会说,只会搁在心里默默地答。
安了心,简舒继续道:“我之前遇到一个甲方,真是让人要吐血了!他们打算在周六做一场亲子活动,让我们提前一周开始招募,我们都招募到足够的人了,到了周四,他们突然说,项目审批进集团后被驳回,活动做不了了,并且向我们致以诚挚的歉意。”
“你接受了吗?”薄安许看热闹不嫌事大。
简舒恶狠狠地答:“当然不接受!”
她再阐述:“后来的一个月,我写了五篇他们家偏负面的报道!写到冯亮都来教育我,让我不要那么睚眦必报。但我也要声明一点,我并没有凭空捏造,本来每家都有优点和缺点,我不过是放大了他家的缺点而已。如果他们不存在那么多缺点,我也没得写呀,你说对吗?”
点点头,薄安许始终像是凝望着在说傻话的小朋友,满面慈祥(?)。
说得兴起,简舒再道:“像是今天的蓝星,他家简直就是诈骗团伙!之前把我们的摄影师骗过去,白白给他们家拍了一组宣传片,说是有意向在我们家投头条广告,让我们先做一些炒作,等我们做完了,他又说,排期不合适,这次先找别人家做,下次再找我们做。我可真是有很多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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