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一笑如百花齐放,特别是那手指尖兰花指的动作,这瞬间便将申文长的魂都给勾没了。
“是了是了。”
申老开始傻呵呵的偷着乐起来,随后又来了句,“可若是这样,那她可称得上是个奇女子呀!”
申老忍不住一叹道。
原来申文长与夫人李氏相识便是李氏女扮男装倒追追来的,所以申文长也相信女子若是经过一些伪装,变成个男子汉也是可以做到鱼目混珠的。
而此刻的申修文又哪里知道自己已经被它两联合算计,就等着上钩呢。
眼看着事情解决的七七八八了,申文长和李氏也放心的进入了睡梦中,直到翌日两人都是鸡鸣过后一个时辰才起床。
至于此刻的申修文还犹在梦中,与周公相会呢。
申修文这一觉便睡至正午,若非是肚子饿的咕咕乱叫他才不会起来。
好在午饭平日里都是四九将饭菜端在他书房,此刻他麻溜的起床,穿戴好一切,脚步正预备往书房走去,哪知道此刻四九已在外等候多时了。
“少爷,老爷有请!”
四九见申修文起床,他便舔着脸颊,讨好的说着,那眼珠子都开始了乱窜。
四九知道平日里但凡是老爷传召,少爷都要过好些时辰才去,所以四九也是无法,只能煎熬得独自等候着。
申修文闻言,“那你让他等会,我梳洗一下。”
如今的申修文可不会在害怕自己的便宜老子,只是他知道申文长这个人尤其重视礼节和纲常,自己若是衣衫不整的去见他,少不得被他数落一阵。
既然这样,还是穿戴整齐些。
于是申修文开始竖冠,又将锦衣华服,玉带,朝靴,这些物件都挂在自己身上,又叮嘱四九端来两盆清水和一只柳条做洗漱之用。
直至这一切完成,已经是一刻钟有余。
申老的正厅设在府苑的东边,那是最靠近老槐树的一边,那里绿树成荫,园中多是牡丹与邹菊齐放,水色与孤霞共享,山色自成一体,犹如世外桃源。
入得厅中,申修文见父亲和李氏端坐在正堂上方。
于是,申修文乖巧见礼,他微微轻拂身儿,只是单纯的一作揖,恭维的说了句,“见过父亲母亲大人。”
他动作不似作假,动作从容间亦能做到举止度,仿佛就真是个偏偏佳公子一样。同时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亦不小,但是比平时却显得清澈洪亮了许多。
“变了。”
申老第一时间就感觉到儿子变得不同寻常起来,不过他亦不做多想,而是轻咳两声,算是隐藏自己惊讶的情绪。
申修文只是看透但并未有说破,反而是单纯见礼过后便随意的找了个角落缓缓坐下。
只是他此刻的坐像但是与平日里相差甚远。
往日里但凡是申修文见礼于老爷,必会端庄雅座,那会如此刻一般斜躺在一方木椅扶箕之上,那脚儿都缩的老长。
到底是书香传家,顷刻功夫间,“你瞧瞧你,成何体统,须知站有站像,坐有坐像,你这都成什么体统。”
申父不悦,呵斥随即即来。
申修文听完,简单回曰:“父亲,家字何解?”
申父并未想到儿子修文会由此一说。
随即听闻即冷哼一声即曰:“家和万事兴,和为贵则家兴。子若孝,则家顺。父若明,则子贤。反之则损。”
申父回答很中肯。
申修文听完则是简单头点地。
其后回曰:“父亲说的甚是,尤其是父若明,则子贤。可儿子觉得‘家’是温馨之地所在,父亲在上儿在下,一切礼法纲常在父子亲情面前显得太过渺小。儿孝且承欢膝下,虽是举止轻浮了些,但最终无伤大雅,父亲又何必介怀。另只要儿子懂事之礼,不在外行放荡之事,不辱没门楣便可,父亲大人以为如何?”
申修文最终将帽子还是丢给了老子申文长。
“这...这...”
一代文儒大家的申文长此刻也词穷起来,倒是李氏忙不跌站出角来做了个顺水人情。
她娇嗔了数下,一个白眼丢给了自家相公,打着圆场娇媚道:“你父子二人真有意思,见面就掐,果真是印证了一句话,前世冤家今世无仇不成父子。”
“咯咯咯咯”
她笑颜如花,也正是因着她的一句话,原本尴尬的氛围瞬间化为了祥和,普度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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