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还是身子骨越发无力,走动间就见她喘息连连。
原来她自小就有喘病,如今好在初春未到深秋,不然定是双颊苍白,行动哪会有一丝气力。
“小姐”
丫鬟打扮的侍女,见小姐焦急等待的模样,于是跑动间急切了些,由于脚步步伐迈的大了,那面颊间倒是隐约匿浮出一丝汗渍,不过很快就见她用宽大秀袍胡乱擦拭了一番,又继续回来赶路。
待到小姐闺房。
丫鬟打扮的人儿,倒是眉儿一夹,脸颊促狭一笑,挤眉弄眼轻语调笑道:“小姐,您要的东西秋香可是花了好些代价才弄回来的,不过您想要这东西、您需得回答秋香几个问题,不然这东西…”丫鬟停顿了片刻,又嘴尖急切道:“不然这东西秋香可不给您,正好如今老爷不让你瞧,秋香急死您。”
她将语速快速的提升了一倍,她似是调侃着她,挤眉弄眼的功夫间,秋香就将手头上的故事本渐渐露出泛黄的书页出来。
“秋香,你愈来愈胆大了,小姐都敢编排。”
那小姐丁柔面颊隐隐有些愠色,说话间竟呵斥出来,不过丫鬟秋香亦不在意。
她了解她,亦知晓她家小姐脾性。
她家小姐,天性率直但内心敏感,虽才智高,才思敏捷,但到底内心善良,也不知老天为何要如此狠心待她。
只可怜她一个女子,要经年经受病痛折磨。
她想着间就替她掉下泪来。
而杭州外人亦知。
丁府有一女,二八年华,貌美。
虽长年卧榻,亦受病痛折磨但自强不息,文采耀目堪比男儿。
知诗书,明礼仪,知进退。
举止有度。
虽立不能行,但心智之坚,尤有甚之。
当属奇女子也。
申修文可不知道自己射雕一书会让这奇女子甚是爱之,每日连翻数下,是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之。
却见丫鬟正经模样道:“小姐,若在现实中,你是会爱慕这射雕中的风趣小王爷杨康,还是呆头痴傻的憨小子郭靖。”
那知那小姐听完,掩嘴轻啐一口,翘唇颠怒道:“你这妮子怎的脸皮如此之厚,怕是自己思春了还拉着小姐我。那郭靖与黄蓉之间实为互补行,一个憨厚老实,一个古灵精怪。一个淳朴呆滞,一个聪慧俏皮。想那黄蓉出身显赫,堂堂武林一代宗师黄药师爱女,偏偏会对老实的郭靖一见钟情,这实则是作者有意打破男尊女卑的传统观念,从而传递出一种男女平等的思想。
另外,相比之下较为不幸的便是穆念慈与杨康,他们不过是短短半天便心心相许。作为传统下的女性,她的痴心也正好被杨康所利用。至于杨康的认贼作父,皆是环境使然。试想一边是金碧辉煌的王府,一边是破败不堪的牛家村,这其中的巨大反差其实就是一个人生的选择题而已。而一边是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养父,一边是生父,但最终养父比生父亲,毕竟生父于他不过是个陌生人,十八年来的陪伴照顾皆是养父。”
那丫鬟那里知道这其实就是自家的小姐玩了一个心眼,不过她对射雕的理解哪有小姐那般透彻,她只当是个故事好看就行,那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学问。
她下意识道:“那小姐就不想知道此书是谁人所著。”
哪知那小姐听完,只是淡然说了句,“假戏真做真亦假,亦假真做有假时,既然该作的先生不愿透露,那咱们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她似是含苞一笑,九重天为之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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