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遗迹之外，自从月中秋和灰衣青年彻底消失在他们视线中之后，诸强再次开始攻击残阵。

数名神火境强者，外加数十位通天境强者各展所能。

“此阵撑不了多久了，继续攻击。”

看到阵纹崩毁，有人惊喜大喊。

……

“轰隆……”

圣地遗迹内，大地摇颤，虚空如破布一般抖动。

月中秋抬头看了看，更加惊异了。

他晃动那根大棒就有如此动荡，肯定非常不凡。

可惜的是，大棒沉重如山，即使以他的肉身，一时间竟不能拉出来，只能一直猛力晃动。

灰衣青年远远看着半趴在地上，动作很不雅观的月中秋。

虽然他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但，即使身在高空的他，都感觉到了惊人的动荡，仿似整片天地跟着月中秋的频率在晃动。

“嘶……”

大约片刻，月中秋急忙抽出了手臂。

看着在就粉碎不见的衣袖，以及手臂上传来的钻心疼痛，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越是如此，他对这口漩涡越是好奇。

忽然，即将到达峰顶的回忆青年倒退两步，“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

鲜血洒落，令整座巨峰圣光盛烈，如一颗星辰降在此地，光芒万丈。

然而，灰衣青年的眸子此刻却是暗淡了几分，不甘的盯着巅峰。

他在此地已经停留了接近半个时辰，始终无法登顶。

也就意味着他无法参透这座巨峰的大道奥义，止步于巅峰之下。

“吼……”

他脸色苍白，身躯颤动，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

他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再一次踏向峰顶。

结果比之前更加惨烈，整个人差点被巨峰之巅那恐怖的剑势斩碎，浑身浴血，手中的铁剑都不禁哀鸣了起来。

“浩渺大道，万法归一。”

月中秋看着狼狈的灰衣青年，朗声开口，“塑真我之道，可衍万道，可衍万法。”

说着，腾跃起身，以两指为剑，在那里舞动了起来。

灰衣青年回头注视着月中秋，心中涌起惊涛骇浪，默念月中秋刚才所说的话。

虽然，对方没有强大的修为，没有神力辅助。

每一式，每一招看似平凡质朴，如同刚刚接触武道的修武之术。

然而，他却在对方身上看到一种无敌大势，有一种舍我其谁，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盖世气概。

这种无敌势他不曾拥有，也不曾见任何人拥有。

这一刻，他似乎有所体悟，双眼微闭，猛然迈步，朝着顶峰走去。

“轰隆……”

整座巨峰随着他的步伐轰鸣，颤动。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是一柄绝世神剑，可贯穿万古，世间剑道，皆在他脚下。

“我明白了，越是靠近巅峰，越是要走出自己的道。否则，永远屈居巅峰之下。”

他心中自语。

他不禁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月中秋也注视着他，眼中满是欣慰，满意之色。

仿似……仿似老父亲看着儿子一样……

“轰”的一声，灰衣青年终于踏上巅峰。

巨峰上那一柄柄剑开始崩碎，化为点点光芒，涌入他的身体之内。

灰衣青年忍不住清啸一声，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强大与自信。

“孺子可教。”

月中秋背负双手，看着站在巅峰那道身影。

听到这道声音，意气风发的灰衣青年脸上肌肉颤了颤。

他瞄了一眼，发现月中秋刚刚说完，又转身趴在了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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