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昨天司竹答应他,带他去之前他母亲所在的那个村子的事情,还是等下次吧。
有了这次的经验,最起码也要白天去才行。
“唉”
听了周成晔的解释,司竹心情苦涩,干脆一点形象都不顾及了,一屁股坐到地上,红裙子淌在了一堆湿漉漉的杂草上。
她脑袋耷拉着,唉声叹气。
“你注意下四周。”周成晔皱着眉头小心提醒道。
“哦。”
“认真点,我刚刚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有吗?”
司竹不满的应答一句,很随意的四下看了看,周围黑漆漆的,只有月光照的那一片闪烁着水渍,格外显眼,不过却也空无一人,只有只不知名的鸟
“一只鸟而已。”司竹不屑道。
“是吗”周成晔拧紧眉头,
并不是他杯弓蛇影,
也更非草木皆兵,
要知道,作为一个早睡早起的好青年,他从来都是一过十点就困意满满的,
但,
奇怪的是,
自从过了子时,也就是凌晨一点后,他居然变得精神了。
不是那种亢奋,而是真的精神了。
视觉,听觉,大幅度提升的那种。
就在半分钟前,司竹疯狂吐槽的时候,他清楚的听到背后的那片杂草丛生处有声响。
“大哥,别疑神疑鬼的了,”
司竹仰了下脑袋,指着草丛缝隙处,道,“大哥,你快看,他们好像要走了。”
果不其然,
只见空地上,刚才还深约一米多的巨坑,已经接近平了,
老村长夫妇一人拿着一把铁锹,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其中老村长还骂骂咧咧着,无非就是说什么“畜生狗娃子”“真是养了个白眼狼”之类的话,而老妇人则时不时劝说几句。
终于,
两个老人也都累了,
他们起身,
准备离开了。
周成晔和司竹也逐渐收回了目光,
这一刻,他们也算是放下了心来。
但
此时,
正对着他们身后的那片浓密的草丛中,
一双黝黑的手,
逐渐伸出,
同时带着的,
还有一把漆黑的铲子,
上面沾有明晃晃的血迹,
仿佛,
和月色与黑夜,
融为了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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