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草特么的”
捡回了一条命,周成晔身上已经湿透了,
他不敢想象,假如自己刚才没有察觉到异常,任由那把菜刀砍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结果?
他可不觉得自己每次都能像巳门村那般安然无恙。
“这疯女人草了!”紧咬着牙,他罕见的骂了一句。
从七楼往下面扔菜刀,也真是够恨得。
就是因为没等着吃她洗的水果吗?
多亏走的早,要是真等下去,说不定她还会干出什么事。
此地不宜久留,
虽然七楼的那户人家已经悄悄的拉上了窗帘,可周成晔总觉得,只要自己不离开这座小区,那么危险时刻都存在着。
人,和鬼不同,
后者杀人可怕,前者杀人难防。
想了想,周成晔走过去捡起那把唯一的证物“菜刀”,小跑着离开了小区。
本来今天事情就多,还发生了这种事。
怀着依旧还有些后怕的心情,周成晔来到了那家熟悉的火锅店门口。
这条街属于一个小型到底商业街,周围有很多其他的店家,而且多数都是以吃的为主。
此时,
他站在隔壁不远处的一家家常小菜馆前,拿着手机,等待着。
在来的路上,周成晔已经给莫伟懋打过电话了,最后约定吃饭的地点就是在这儿。
早晨他预计是晚上再约莫伟懋出来的,可因为“某些”预想不到的事,导致他现在特别的饿。
那把菜刀已经被他藏起来了,
就放在距离自己住的旅店不远的一个草丛里,
那种东西断然是不能随身携带的,况且他也不怕被别人发现。
一把菜刀而已
五分钟左右,
莫伟懋来了。
没用等多久,可能人家压根就在附近。
今天的莫伟懋,穿着一身比较宽松的衣服,眼镜也没有带,整个人看起来阳光了不少。
要不是知道他是一名专业的律师,说他是个大学生周成晔兴许都会相信。
“不好意思,老板久等了。”
二人走进店里,这里比较冷清,客人相对少些,
他们选择了一个比较靠近正门的文职,落了座,莫伟懋客气道,“咱们先点菜吧,老板吃点什么?”
“我随意。”
经历了一场虚无的午宴后,周成晔现在感觉吃什么东西都是香的。
“那就先来一份鱼香肉丝,一份嫩过豆腐,一份”
连着点了四五道菜,莫伟懋把菜单推过来,问道,“老板,你再看看吗?”
“不了,”他摇摇头,扭头朝服务员说道,“就这些吧,然后再来四碗米饭。”
“不用了,我吃一碗就够。”莫伟懋道。
周成晔“哦”了一声,对服务员道,“那来五碗吧。”
“”
莫伟懋忽然觉得有点尴尬,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老板,你很饿吗?”想了好久,他终于措好了辞。
“一般吧,忙了一上午,中午还没吃呢。”
“哦,这样啊。老板你最近的生意怎么样?”
“还行。”周成晔从身后的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道,“叫我周成晔就好。”
莫伟懋点点头。
“周成晔老板,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分都区?”
“不清楚,大概不到一周吧。”
“这样啊,”莫伟懋了然。
相较于平时,
平日里比较沉默的周成晔话稍稍多了些,
可能这就是刚才那顿饭的后遗症吧,毕竟憋得太难受了。
好不容易有个正常的活人,多说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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