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见状,也只好假装被点中穴道,直愣愣的躺着。
这十几个江湖豪客在众多乞丐身上左右巡视,其中一人忽然哈哈大笑。
“徐长老,你好歹是丐帮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见了我们塞北十三鹰却像是耗子见了猫,动都不敢动了啊!”
李牧躺在地上,眼珠子骨碌碌转动,仔细地数了数,这些骑马而来的江湖中人明明一共是十四个,为何自称是塞北十三鹰?
此时徐长箜就一腿撑地,一腿盘着坐在李牧身旁,刚才他就是这个姿势眯着眼睛睡觉。
听到那人出声,徐长箜打了个哈欠说道:“真是好笑,姓徐的一双赤脚走遍天下,喜欢坐着躺着,难道还要看你们几个喽啰脸色?”
塞北十三鹰中的一人踏前一步:“好,徐老头你还算有几分胆色。既然你自己站出来,那就自行了断吧!”
徐长箜此时箕坐在地,朗声说道:“普天之下能够让我自行了断的,只有汪帮主一人!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一人说道:“跟这个老小子废什么话,我们把他的脑袋砍了带回去交差就是。”
话音刚落,塞北十三鹰中的六七人立刻便冲了过来。
这些人用的兵刃各自不同,有单刀有铁枪有链子锤。
徐长箜坐在地上,不知道从哪儿抽出一柄木棍。
铛铛铛一连串声响,上前交手的几人手中兵刃纷纷脱手落地。
这六七人吃了一惊,各自退开,满脸怒容。
徐长箜哈哈大笑:“什么塞北十三鹰,叫你们塞北十三鸡都是抬举了你们几个!”
李牧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怦怦乱跳。
想不到这老头竟然这么厉害,用一根破木棍就将好几个人的兵器都给打掉。
塞北十三鹰又发一声喊,一起冲了过来。
这下子他们提防着徐长箜,倒没轻易让他打中手腕,丢了兵器。
李牧也看得出来,这徐老头只有刚才那一手打掉别人兵器的招数额外厉害,其余招式虽然也十分犀利,但明显不在一个层次上。
这塞北十三鹰也不是庸手,各自轮番上阵,打了徐老头一个应接不暇。
只见各种兵器舞成一团团白光,在夜色之中尤其耀眼。
徐长箜一边闪躲,一边用木棍还击。
十三鹰中时不时有人哎呦一声,显然是被他用木棍击中。
但这十三人配合倒也默契,轮番狂轰滥炸,只怕徐老头稍稍露出一个破绽,那就呜呼哀哉了。
李牧目不转睛地看着双方拼斗,心中却想:“这徐老头的动作中明明不少破绽,为何塞北十三鹰他们没一个去攻?至于塞北十三鹰各自身上漏洞就更是数不胜数,徐老头却也屡屡手下留情,看他们性命相拼的架势也不像是比武切磋,这是怎么回事?”
徐老头借力打力,木棍随手一拨动,塞北十三鹰中又有一人低呼一声,一蓬血花飘散,显然这人被自家兵器给伤了。
塞北十三鹰中的老大闷声说道:“楚公子,你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李牧顺着这人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身披斗篷的男子正坐在马上。
看他身形,年纪也不会很大。
从刚才塞北十三鹰下马点住众多乞丐,到他们围攻徐老头,这人都坐在马上不曾动弹。
听到有人叫他,这年轻男子冷哼一声:“没想到你们这么弱,十三人齐上还跟人家打了个旗鼓相当。都让开吧!”
随着最后一句话说完,这男子从马上翩然跃了下来,晚风本来并不怎么大,但随着他的行动,他背后的斗篷被吹得猎猎作响。
见这人出手,塞北十三鹰纷纷退开,给他和徐长老之间留出了位置。
那斗篷男子淡淡说道:“看在你们帮主汪剑通的份上,你要是现在自行了断,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见了他刚才的轻功,徐长老倒也不敢小瞧他。
盯了他一会,问道:“阁下年纪轻轻,轻功不弱。敢问是哪个门派的弟子,为何趟西夏一品堂的这趟浑水?”
那斗篷男子呵呵笑道:“也好,让你死个明白。你听好了,我是逍遥派弟子,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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